“陛下不必客气,想必陛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们就不打扰陛下的清静了。今日到此,只是听闻我那小徒儿入了宫,特意过来看看。”容墨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环视了一圈大殿上的众人,明显的意有所指。
“容族长说笑了,想必容族长的徒儿,定是天资聪颖之人。不知容族长徒儿是哪位?可否为朕引见一下,”景昭帝努力按捺着内心的喜悦,语气甚是轻快。
当他看到容墨的目光,从京中那些公子哥身上扫过之时,脑里已经自动补了一出大戏。
容氏一族向来低调,没准就是哪家的公子刚好入了容墨的眼,被悄悄地收为了徒弟,当真是给大盛长脸。
今日容墨出现在大盛自己的生辰宴上,在诸国面前提到自己的徒弟,这事八九不离十,容墨是要在诸国使臣面前,给自己立威。
自己大盛的子民,是容氏的徒弟,那么就相当于大盛背后有了容氏的靠山。
景昭帝之前低沉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
“什么愣呢?莫不是连师傅都不认得了?箬儿!”
容墨这一声“箬儿”,叫得景昭帝心神俱颤,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秦箬,见识过秦箬的手段之后,再听闻秦箬是容墨的弟子,倒也不觉得意外了。
秦箬自人群中走出来,眼角微微湿润,一步一步朝着容墨走去。
从容墨走进大殿的开始,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大盛的容墨,比现代容墨看着要年轻一些,浑身的那股清冷的气质却是依旧如一。
算上到大盛的时间,她已经四年没见自己的师傅了。
从见到七皇子之时开始,她心里就有预感,自己之所以会来到大盛应该不是偶然。
大师兄在这里,师傅大概率也会在。
她本欲等景昭帝生辰宴结束后,就找个机会找上七皇子了解一下事情的缘由。
没想到,师傅却自己找过来了。
“徒儿,秦箬拜见师傅。”秦箬以头叩地,朝着容墨行了一下稽礼。
“起来吧!四年前长合村拜师之时,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不点,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为师甚慰。”容墨亲自俯身将秦箬扶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慈爱。
容墨此话也是在不经意地告诉旁人,他和秦箬师徒关系的由来。
容墨招了招手,十几个跟着他一起来的俊男美女,齐齐上前单膝下跪对秦箬行礼。
“我等,见过少族长。”
尽管现在秦箬有千百万个疑问,现在是师傅的主场,她也没有着急地问出口,只是朝这一行人点了点头,抬手意示众人起身。
景昭帝身体微微颤抖,现在这场面,比六皇子逼宫还要让他难堪。
他哪里还看不出,这容墨来给自己贺寿是假,来为秦箬撑腰才是真的。
“陛下和诸位使臣,秦箬是我容墨的徒儿,更是我容氏的少族长。我容氏再不济,她的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们来打主意!容氏不愿无故树敌,当然也不惧与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