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清一把拉住她,“哎呀娘!你就别再添乱了,今天本来就够丢脸了。”
顾老太太不明所以,说出的话,直戳人肺管子。
“对了,承儿成绩怎么样,是不是一甲,他出门前告诉我肯定是一甲,我就知道这孩子错不了,咱啥时候摆席面庆祝庆祝啊。”
她还要去将军府走一圈,让金若云看看,顾星承才是她的好孙子,她生的那个,只能给承儿当垫背的。
顾星承一直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说错话再惹父亲不快。
可他就是不说话,顾伯清也没打算放过他。
他抄起戒尺,一拍桌子,满脸怒气。
“顾星承!给老子跪下!”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诬陷写出大不敬的文章,那不是你写的对不对!”
他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在春闱时写皇上的坏话啊,除非脑子被门挤了。
应当是有人陷害他,他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计谋害他。
顾星承吓的身子抖,支支吾吾不敢说。
顾伯清已经没有耐心看他在这拖拖拉拉的,一戒尺打在他后背上,疼的顾星承吱哇乱叫,趴在地上哀嚎。
“啊!爹,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
只一戒尺就疼出眼泪,顾老太太想上去护住孙子,厉声呵斥顾伯清。
“你干什么!再给孩子打坏喽,这可是未来状元的秧苗,你怎舍得打他啊,要打就打我老婆子身上好啦,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他知道顾伯清不敢打,故意这么说。
顾伯清也确实不敢打老子娘,他一戒尺打在桌子腿上,一脸恨铁不成钢。
“娘!你还护着他干什么,他在外头得罪了人,人家把他文章调换,那上面写了对皇上不好的话。”
“现在圣上勒令他这辈子不许科考!他的前途全毁了!”
没得一甲就算了,竟然这辈子都无法科举,顾老太太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这,这是真的?承儿你自己说,是不是真的?!”
“我们老顾家就靠你光耀门楣了,你到底得罪谁了?”
这事太过丢脸,顾星承打死也不说,紧闭嘴巴。
顾伯清看着他这,一巴掌打不出个屁的样子就来气,他拿起戒尺,狠狠打了好几下。
顾星承后背疼得不行,感觉快死了,实在坚持不住了。
在戒尺再次落下前,顶不住了,只能道出原委。
“我……我一开始是想诬陷顾序作弊的,可没想到,成绩出来,成了我的文章大逆不道。”
“我可是花了一千两给那个赵权,他肯定临阵倒戈,被顾序收买了!”
顾伯清抓住重点,“你一千两银票是哪来的?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顾星承眼神闪躲,后背还疼的一抽一抽的,他不敢再撒谎。
“是……是……是在父亲您那拿的。”
听到这话,顾伯清两眼一瞎,也不用戒尺了,直接上脚揣。
“你这个混账,畜牲!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竟然都拿去给那个赵权!老子打死你!”
他刚才还留有余地,现在则用尽了全力,顾星承被打的快昏过去。
顾伯清还觉得不解恨,直接拿着椅子摔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