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呀,又玩的浑身都是泥巴,一会儿你们娘看见,又该说你们了。”
果不其然,饭桌上,看见他俩身上粘着泥土,金若云坚持让他们沐浴更衣,清理干净,不干净不许吃饭。
又是沐浴又是换衣服,还要梳头,折腾了好久。
俩崽崽都饿的不行,洗漱完,跟饿虎扑食一样,吃的飞起。
程澈见着满脸心疼,“云儿,其实不用这么讲究的,在军营,有不少衣服都穿不上的孩子,他们能有饭吃就行了,都不这么讲究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金沅沅猛点头,很是赞同。
【程叔啊,你人还怪好嘞,快当我亲爹吧,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讲究了,嘿嘿。】
金若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而又严肃的看着他们三个。
“军营里的孩子有多苦,我知道,但咱们家毕竟不一样。你们可以去问问,但凡家里有条件的,哪一个不想儿女过好一点的生活,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们既然有条件,自然要过的体面,讲究干净卫生。”
而且她对他们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只是要求他们干净整洁而已,没有过多讲究,又没要求他们恪守规矩,谨小慎微,又没要求他们不要玩泥巴,已经很宽松了。
三人默契的低头反思,这事确实是他们的错,爱干净是没错的。
程澈第一个表态,“是我考虑的欠妥,我在军营待惯了,就觉得所有人都该那样生活,云儿你说的是对的,确实该干净些,咱们又不是没这条件。”
“这以后孩子们的卫生仪表,就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监督他们。”
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听劝,特别是听金若云的话,他更听了,他小时候就这样,她说什么他都不反驳。
金沅沅受不了这爱情的酸臭味,转移话题道:
“娘程叔,你们知道道观里有一个坐轮椅的男孩是谁吗?刚才我们看见他被人欺负,被吊在树上呢。”
提到这个,顾安有话说了,一边啃鸡腿,一边吐槽。
“我们刚才碰见,跟我一个学堂的贺凌晟了,他老嚣张了,竟然带着几个同窗欺负一个走不了路的可怜人。”
“幸好被我们救下来了,不过那个坐轮椅的也是个怪人,我们救他,他还不领情。”
虽然就算事先知道他不会领情,他们还会救,但真的很不爽啊,他什么态度啊那是!
听到‘贺凌晟’‘腿受伤’‘欺负人’这些字眼,金若云和程澈大致猜出来那人是谁了。
提到这个,金若云惋惜的摇头。
“那个小男孩,可能不是道观的,道观里没有瘸了腿的人。”
她很熟悉这个道观,经常来此清修住一段时间,顺带施粥赈济灾民,给孩子积攒功德,因此对这里非常熟悉。
金沅沅嘴里鼓鼓囔囔的,“那他是谁呀?”
【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啊。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吧,要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名字都不记得。】
原剧情里确数没有细说这号人物,因为跟男女主没关系,自然也就没提到过。
但金若云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对京都谁家有什么人,比金沅沅要知道的多,提到这个,她还有的惋惜。
“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贺凌晟同父异母的弟弟,叫贺麟元。当初贺麟元的母亲阮氏,是京都里有名的美人,爱慕者众多,也因美貌招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