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一说完,看见赵操有点不正经的眼神,突然想起途中下车撒尿的事来,心想难道我下去撒尿的时候,他看到什么了?
她的脸一下子刷的红了,连忙背过光去,想掩饰自己的害羞。
“不正经。”
她嘀咕了一句。
但这一切都被赵操看到了,他不觉心里一动,想不到这大姐大一样的女人也会害羞,而且害羞起来还这么好看。
“其实很简单,我家以前养过猫,公猫它肚皮下有东西,母猫则是平的,这家伙跟猫差不多,应该也这样。”
赵操边说边把这家伙拎起来,展示它的肚皮,果然肚皮是平的。
“哦,那公的肚皮有什么东西?”
白媚一问出这话就后悔了,心想怎么这么白痴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嘿嘿,当然是那个……跟人一样,男的带把,女的带花。”
赵操挑了挑眉毛,嘻嘻一笑。
“你这人老是不正经,不知道去哪里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白媚笑着娇俏的骂了一声。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小动物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话,竟然也是一副害羞的样子。
赵操看了一愣,心想不会吧,连动物也会害羞?
“把它放一边吧,不要伤害它。”
白媚指着路边说。
赵操把它拎起来轻轻的放在路边。
那小家伙乖巧的坐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两人上了车,继续向前开。
“媚姐,刚才那只,会不会是一只狐狸?”
赵操无心的随口一句。
“狐狸?”
白媚眉头一皱。
真正的狐狸她没见过,但在她老家这里一直流传着一些关于狐狸修野狐禅的传说。
这些传说她打小就听老一辈人口耳相传,说在他们云溪镇一带,有一些活得年岁长了的野狐狸成精了,但它们还想要修炼成仙,那就要修野狐禅。
修炼野狐禅要食人脑,吃人肉,并把人的皮整张剥下来,然后那狐狸精便把人皮披在身上,幻变成被吃之人,能口吐人言,声音相貌都跟被吃之人一模一样。
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要披着人皮三天三夜,修禅,炼人气。
期间它们会去找被吃之人相熟的人,尤其是家人朋友乡亲等,混迹村子里,进行诱骗,伺机吃掉,为的是求得一个真正的皮相,这样才能修成正果。
而且白媚从小还听了一个就生在他们村的野狐狸修野狐禅的故事,那故事还一度成了她童年的梦魇。
说那是在解放前,就是他们白家村的一户人家,妻子嫁过来后很久没回过娘家了,有一天夜里就跟丈夫说明天想回一趟娘家,因为今天早上她二叔过来跟她说,他那个外出逃难了十几年的弟弟回来了。
怎料他们夫妻俩人的对话,全都被躲在窗外的野狐狸听了去。
第二天,那野狐狸在妻子回娘家必经的路上,变成了一个人形,并跟女子认起姐弟来,说家里叫她来接姐姐,由于女子弟弟失散多年,对弟弟容貌已不记得了,而且又见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回娘家,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去到一个山坳处,便叫狐狸吃掉了。
那野狐狸披着女子的皮,变化成女子的模样,三天后回到了女子家,又伺机把女子的丈夫孩子吃掉了。
白媚说,小时候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吓得好一段时间都不敢一个人睡觉,还了一个月的噩梦。
她说这个童年阴影一直缠到现在,偶尔想起心里还是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尤其是晚上。
说着白媚下意识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赵操边开车,边有意无意的听着白媚讲着关于野狐狸修禅的故事,心想这种传说到处都有,都是一些吓唬小孩子的,主要是晚上叫他们不要乱跑,所以也没放心上。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白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