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笑了笑问道:“那骆夫人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帮助你们,还有这个能力呢?”
骆夫人想了想:“我这么大岁数,从富贵到艰难,遇人无数,我能看得出公子是个强者,还这么年轻,我相信前途无量啊。
你帮我女儿化解尴尬,是个善良的有心之人,再说能让桑姑脱困,至少财力可以,我女儿认识你,至少不是坏事。”
张峰问道:“骆夫人,你们和朱家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骆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朱大明原本是我夫君的徒弟,一直从小学徒做到米店掌柜,都是我夫君一手提拔的,朱大明那时候,也是办事得力,深得我夫君的喜欢。
六年前,朱大明得到确切消息,说梁国准备和北方的齐国要开战,粮食吃紧,肯定要涨价。
可以从南方大量购买粮食,卖往北方。我夫君那时候没有多想,就算卖不出去,也不会吃亏,自家有粮仓,慢慢卖也行。
于是听了他的话,让他带上钱,在南北方,来回倒卖粮食,确实那时候挣了不少钱。”
张峰说道:“这是好事啊!”
骆夫人继续说道:“但好景不长,忽然有一天上午,县尉把我夫君请了过去,等到了晚上,夫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
张峰惊讶道:“怎么回事?”
骆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县尉说,有人告,我夫君投机倒把,大国难财,在南方四文一斤的稻米,卖到北方军队要15文,还大厥文,不想卖,齐国等着买呢。
我夫君当然不承认,我们每斤稻米只多卖了两文钱,不可能卖到15文,县尉出具了证据,军队购买时15文一斤的收条,我夫君拒不认罪,被打了。”
张峰说道:“是不是朱大明故意卖的高价?”
骆夫人摇摇头说道:“那时候,朱大明还是忠诚的,他的确按照我夫君要求的,6文一斤卖给军方,哼,梁国的军方将领已经烂透了,他们自己贪污军饷,只能在军粮上做文章了。军方早就想,让我夫君做个替罪羊。”
“那朱大明手上不是有证据吗?去朝廷告状啊!”
“朱大明拿着证据要挟我们骆家啊!还买通了下河县的县尉一起对付骆家!”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花钱消灾了,那后来怎么骆家没事了?这个罪,不杀头也得充军啊!”
“所以他们就狮子大开口!”
张峰想了想,不解的问道:“有一点我想不通,就算你们骆家满足了王县尉他们一伙的要求,把证据交到朝廷,那他们不就得罪了军方,不仅钱拿不到,小命也会没有啊!”
骆夫人冷冷的说道:“当然,朱大明他们肯定不敢得罪军方,只想敲诈我们点银子。
但他运气太好了,也该我们骆家命不该绝,对齐国作战的部队,全军覆没,贪污的将军最终畏罪自杀了。
我们全家即将宣判斩的时候,朱大明狮子大开口,要我们家的米店和‘四方酒楼’,还有十万两银子,否则永远不会出示账本的。
我们只得答应,从此家道中落,他也得到了米店和‘四方酒楼’的地契,还有那该死的王县尉,又勒索我骆家,几万两银子的好处。还处处打压我们!
后来我才知道,王县尉、李县丞和朱大明都是一伙的。”
张峰听完,平静的说道:“朱大明见义忘义,县尉、县丞贪赃枉法,都是该死之人啊。
但骆家主的错也不可原谅,这么大的买卖,应该要注重,太轻易相信他人,好在那将军死了,要不然你们全家都要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