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他!”
郁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一窜一窜的,手腕着抖,撑在膝盖上,带着护具的腿上不知道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刚刚被割伤的,单薄的病号服染着血。
“找人进来收拾一下吧。”郁书岚说。
“他肯定不是真心要走的,他爱我,他怎么可能舍得走。”
“晚上你只能吃馒头和粥,这是对你乱脾气的惩罚。”郁书岚摇摇头,轻叹着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
郁风:“他一定是爱我的,我对他那么好,我还让他随便打我骂我,我都没生气!他凭什么不爱我!”
郁书岚:“啊,唱片机也碎了。”
“他不喜欢女保姆,我还给他找男保姆,我都没有拿刀捅死那男大学生,已经仁至义尽了!”
两个人自说自话,完全不同频,也不搭理对方,各自输出。
等到医生进来,郁风还在摔砸东西,一针镇定推进去,才慢慢安静下来。
“把他弄到隔壁房间吧,可怜虫。”郁书岚都不想看他,摇了摇头。
满屋子狼藉,看着还有一种密室逃脱的诡异感。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纪缥缈悄悄探头,满脸担忧,“阿岚姐,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为了爱情想不开?”郁书岚一下子皱了眉,似乎很不理解,“真的假的?他只是摔断了腿还没摔坏脑子吧?”
纪缥缈凑过去告状,把前几次宁宁试图反杀渣男,还跳湖导致郁风也毫不犹豫跳下去的事说给郁书岚听。
郁书岚给出的评价是:“……”
她不懂这些情情爱爱,更不懂要死要活,她只知道:“自戕在我这里不允许,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他就失去了跟我葬在一起的权利。”
郁书岚早就给自己挑好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百年之后的坟冢,出于姐姐的怜爱,她允许郁风死后跟她葬一块儿。
但如果郁风做出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还要自戕的事,那她就不会忍受脏东西埋在身边。
“好蠢。”郁书岚小声嘀咕了一句,让清洁工进去收拾残局。
叔父的葬礼结束了,她同样在葬礼上宣告了自己这个预备家主的地位,此后她在郁家的权势无人可撼动。
安顿好疯子弟弟,她歇了一会儿,准备去探望远在庄园的父母。
秘书坐进车里,给了她一沓文件,低语几句。
“有人把那女孩推下悬崖的?”郁书岚倒有些意外,猜测了一下,“是阿干的?”
贼喊捉贼,使苦肉计这种事,郁书岚倒是很欣赏。
可惜不是。
“是这位。”秘书给出了那张照片。
上面的人,让郁书岚也愣了一下。
“小川。”郁书岚诧异,“他胆子那么小,居然敢做这种事。”
秘书耸肩:“狗急跳墙。您看这事……”
郁书岚合上文件资料,想了想,而后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给我吧,把所有知情的渠道都公关掉,确保我手上的证据是独一份。”
“好的,郁董。”秘书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