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踢了,我腿上真的有伤,很疼。”郁风示弱,手臂却更用力地收紧,胸膛贴着他的后心口,彼此的心跳都能够清晰听见。
徐楚宁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那也是你自找的。”说完抬肘往后打。
身后男人也不躲,挨了这一下,受虐一样紧紧抱着他,“别闹了,你又想闹出动静来,把外人招来吗?”
“别威胁我。”徐楚宁的声音锐利了一点。
见这招没有效,郁风开始动之以情:“地上很冷。”
“这也是你自找的。”徐楚宁说。
“你对我太残忍了,宝贝。”
徐楚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你真的很贱。”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以前没有,你走之后就有了。”郁风的手掌紧紧扣着他的腰,用力到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烦闷,“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
“郁风!”
“不是你的错。”男人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夜色中一片寂静,郁风兀自开了口,“我不会走的,你也别想摆脱我,这辈子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徐楚宁没有说话,但从呼吸声里可以听得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郁风扯了一下被褥,把他那边的缝隙塞紧,将人紧紧裹在怀中,手臂用力到颤抖,“你接受现实吧,宁宁。”
“如果你真觉得这就是现实,又为什么会怕成这样?”徐楚宁一语道破,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地拆穿。
男人一时无言,有点被看穿的恼怒。
他曾经满意于这个年轻人的察言观色,懂得审时度势,虽然虚长他这么多岁,但平心而论,宁宁那种待人真诚,又非常懂得世故的处事方式,郁风是学不来的。
他斤斤计较,计较得失与回报,将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异化成可以衡量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徐楚宁那种赤诚和飞蛾扑火的勇气。
他向来不喜欢赌局
但这次他a11in。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不能输,他承担不起输掉的代价,所以宁宁不能让他输。
徐楚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直到男人有些忍不住了,揽在他腰上的手掌慢慢往上滑,摸到他的胸膛,探了探他的心跳,知道他还活着,才又放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一点无语凝噎。
“我是有病,但我也是真的爱你。”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徐楚宁冷笑了一声,讽刺他。
“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
……算了,跟你说这些,我也是疯了。徐楚宁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郁风不知道什么疯,见他要睡,又晃了晃他,把他摇醒。
“干什么。”徐楚宁有些不耐烦。
男人又不说话了,许久才问,“戴葬花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