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2o多公里,念咒的房无依感应到外边的雨停了,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他能判定车子最多开到了,白天他们来时看到的那些没拆干净的村落之间。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念咒吧。
神奇的是,被干扰了的那些咒语居然全都想了起来,而且念来全不打钝,非常顺畅。脑海里的画面,呈现的是金色的天幕,甚至有佛祖显像,金光灿烂,无比殊胜。开出了1oo多公里之后,房无依这才叫张彩霞和李翠停止了念佛,自己也收了念咒。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房无依与张彩霞、李翠下得车来,进入酒店大厅,再看那些学员们,已经是有一半人不在了。
他猜测,那些消失了的学员,包括跟随的家属们,要么是江西本地的,就近就回了家;要么还是那几个执意要离开的,趁着乱子连夜回去了,而剩下的自然就是回到安徽合肥的学员了。
但不管怎样,他不辱使命,总算把大家从那邪门的地方,一个不落安全地带了出来。这会张彩霞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心有余悸地问房无依,“总教,我也是正牌医科大学的毕业生了,平时很注重自己的身体保养,去医院检查也没现有什么心脏方面的疾病,怎么在度假村的那个地方,突然心脏难受起来了呢,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很是邪性么?”
这个时候,朱紫嫣和几位女学员也围了过来,“对呀,房教练,我们的团长身体一向都好,怎么会突然犯心脏病呢?”
房无依又一次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时间显示凌晨3:38,这个数字对应她们当下的问话,体现的是搞好最后一班服务就没什么大事生了。于是说道,“你们就庆幸自己的平安无事吧?”
“啊?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是说出来在那里我所看到的一切景象,恐怕今晚上你们也就无需睡觉了啊!”
李翠再次呈现出她的害怕插嘴道,“房、房教练,还是别说了吧,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吧!”房无依就着吧台前的灯光去看李翠的脸,除了苍白依然没有血色之外,再无那些诡异的脸谱出现,心头吁了一口气。道,“今晚无论如何,你们几位女生还是住一个房间吧,这样安全些!”
“为什么呀?”另外几个女学员感到不解,房无依正色道,“如果你们不怕鬼压床,不怕做噩梦醒不来,你们可以单独去住!”
“啊,不行不行,我们要一块住。”
就在这时,鲁举走了过来,先是把房无依的行李递给他,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房总教,这是83o4号房间,委屈你一下,你与某某某住一间吧!”房无依接过钥匙,道,“哦对了,鲁举,你去车上把那个八卦镜拿来,交给你们的团长,让她把这个法器放在她们标间的床头柜上,镜面朝下。女生们可以两张床并一并,也将就睡一晚上吧,可确保一夜平安!”鲁举答应一声,去八卦镜去了。
张彩霞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给江西那位最初联系度假村开会地点的同学,打了过去,房无依听见她们的对话是,“喂,你到家了吧?嗯,我们已经住进旅馆里了。度假村的房租最好是退掉啊,对,我们毕竟没有住嘛?啥?你说他们不退?不行,不可能,要是这样我们一定要投诉他们。
你看着办吧,一定要退费的,那可是团员们的团费、是公款,不可能让我们吃亏的。另外,另外啥,工作人员反馈别墅的电源好好的,没有跳闸,保险丝也没烧断,但是就是怎么弄都灯不亮,换上一盏灯也不行?嗯,不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挂了!”
房无依听到这里,心头一声冷笑,“特么的那些邪魅捣的鬼,你指望几个电器维修工能摆平,那才真是怪事了。”
后来他听赵蒙根、赵师兄给他分析:“要不是那些冤死的鬼魂,知道师弟你是道门正宗弟子,背后站着强大的道系祖师一脉,估计就会出大事了。换一个人来,不死都得脱层皮。要知道飘荡那么久的孤魂野鬼,它们可比普通人聪明得多,也只是提醒、吓唬吓唬你们离开而已。
所以啊,师弟今后再要出远门,最好还是先给你师父和我,包括你段大师姐打个招呼啊,以免到时候出了啥事,我们想出手也不知道往哪儿帮啊!”
房无依听了,深为感激的同时,对赵师兄的提醒,深以为然。
鲁举拿来了八卦凸镜,正好张彩霞也打完了电话,房无依道,“各自去休息吧,明天最好睡个自然醒,但出之前,最好在11点半,这是个吉祥数字,祝大家夜梦吉祥!”说完拉着拉杆箱往电梯里走去。
到了房间才现,与他同住的是他讲易经的时候,那个第一个举手的小胖子。
房无依对他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我再去!”
小胖子说,“等一会,我先给我的几位同学几条短信,叫他们路上注意安全。”不一会又道,“房教练,现在没有外人,我特别佩服房教练的手机号码解读,可还没轮到我呢,就停电了,您现在能帮我看看吗?求你了!”
“那哪是停电啊,是有脏东西捣乱,我们要是再不离开,恐怕就要出大事了哇!”
“什么什么?什么脏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您是说,那地方真的有脏东西?说说,都是啥!”房无依瞬间无语了,心里骂道,都他妈大半夜了,你这死胖子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神经大条地想要刨根究底,也是没谁了,还要不要人休息了哇。
“不好意思,小胖同学,我有些累了,夜不看相、夜不看相啊。你先去洗洗睡吧!”
小胖子溜下床来,“教练,我不叫小胖,我姓杜,木土杜,杜杰,叫我小杜好了!”
房无依心头一阵好笑,瞄他一眼,心道,“还特么小杜?肚子都快抵到床沿边上了啊?你个小胖纸,叫啥名不好,偏偏要叫杜杰,老子今晚就实实在在的度了一回劫啊,真是的!”
嘀咕完心头的话,对小胖子说道,“你要是不去洗一洗,那我就先去了啊!”
“别呀,您还没有帮我解号呢!”杜杰继续争取道。
房无依头也没回地往卫生间走去,撂下一句话,“明天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嘛!”很快,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哗哗的水声。。。
十点半钟,房无依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响了,他抓起电话一看是张彩霞打来的。房间里已经没了那个叫杜杰的小胖子,许是这位见他睡的太死,悄无声息的先离开了。张彩霞在电话里说,“房总教,你醒了吧,赶快收拾一下把房间退了,我叫鲁举在宾馆门口等你,吃完早点我们就出了!”
“嗯,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哪?回合肥的路上啊,顺带去1oo公里外的景德镇瓷都逛一逛啊,你赶快的吧!”
“好吧,很快就好!”十来分钟之后,房无依出现在了宾馆吧台,把钥匙交了之后,鲁举已经开车在外边等着他了。
见他出来了,鲁举接过他的拉杆箱,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箱子放了进去,又很快跑过来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手搭车棚让房无依坐进车里。
“房总教,昨晚睡的还好吧?”鲁举一边动车子一边关心的问道,态度对房无依是十分的尊重。
“托福,还行吧!”房无依回答完毕摇下车窗,掏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燃,深吸一口之后,道,“鲁举啊,问句不该问的话,听你们团长说,你打算与李翠处对象,对吧?”
“呵呵呵,团长把这事也跟您说了啊?那么,依您的观察,那什么,李翠,哦,您觉得,与我,合适吗?”鲁举有些不好意思的求解。
房无依将烟灰抖落在车窗外,说道,“你恐怕与她不太合适啊?”
“呃,为什么呀?”
“为什么?她的身体太弱了,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在别墅里打坐,仿佛在别墅里看见了她。后来在接待中心碰见她的时候,我还旁敲侧击地去问过她,她说没有去过别墅那边,我就知道她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啊!”
吱!鲁举突然踩了一个紧急刹车,道,“不好意思啊,一条小狗横穿马路,我得让一让,没撞着您吧,房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