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往前逛,当来到一个用石头缸子泡水的摊子前,这里的鸡血石比那老头的品相更好。江心月兴奋了,她立马打开了手机视频,三年来第一次与老妈通话,“妈,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叔、老弟、老妹和大侄儿都好吗?”
“好好好,都好着呢,你现在在哪儿呢?什么,跑广西桂林去了,咋跑那么远呢?”老妈在电话那头有些哽咽。是呀,自己这大闺女,自从借了十几万给自己的老儿子,也就是她的亲弟弟还债之后,便把所有的家里人都拉黑了,从此杳无音信。
今天是咋的呢,咋还主动联系了呢,真是太意外了哇,所以老人也是很伤感,觉得这些年的确是有些对不起这个为家付出、却又异常倔强的大闺女。
江心月可没理会老妈的心里感受,而是将镜头对准了房无依和白纯风,“妈,这是我的道门大师兄、二师兄,我们现在在一起!”房、白二人只得向镜头里的江母道声“阿姨好”。其实,白纯风、房无依两人论年龄,都比江母大了好几岁,但江心月既然是他们的小师妹,这辈分就得与江心月拉平,所以也只得以阿姨相称。
江母有些受宠若惊,“大师兄好,二师兄好,感谢你们对她的照顾啊,谢谢,谢谢,有机会上山东威海来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得,一个小视频,房白二人变成了晚辈,体会了一把被“长辈”关照的关爱。
江心月将镜头转向了石缸子里的石头,“妈,我给你们挑几块本地的鸡血石哈,这个有辟邪、镇惊的功效,对你的心脏保护有好处!”
“花那钱干嘛?不要不要!”江母习惯性地阻止,省吃俭用惯了,眼睛只会盯着油盐柴米,这样的“奢侈品”哪能去享受呢?除了好看又当不得饭吃。
其实江心月心思哪在这石头上呢,这只是个噱头。真实的用意是,为日后带房无依回家相见做个铺垫,房无依哪知道江心月想了一夜存有这样的心思呢?
当江母还在推辞的时候,江心月却捡起一块粗糙的雕刻成一尊观音像的鸡血石,“大师兄,你帮感应一下,这块石头适合我妈戴吗?”
房无依呵呵笑笑,“师妹啊,珠宝界有个说法,叫做男戴观音、女戴佛!这要是给阿姨买啊,最好是买尊弥勒佛和释迦牟尼佛的像最好!”
“对对付,这位大哥说得对,可见您是行家啊!”卖石头的商贩、一位三十几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房无依夸奖一句之后,又对江心月说,“美女,你听这位大哥的,要是看上了,价格好善良,我们算是源头商家!”
江心月没有去理那摊主,而是对房无依道,“大师兄,我妈呢也是供有观音像的,我让你看看!”转头又对镜头里的老妈说道,“妈,你去一下神坛那里,让我的大师兄帮你感应一下,他可厉害了,懂易经风水调理呢。”
这句话,已经是巧妙的在暗示房无依的本事了,里边还有推崇的意思。江母听话照做,拿着手机去到了自己的家供神坛那。房无依看到了一尊陶瓷观音像,但那观音像的面容,是带着一丝愁容的,显得很不高兴。
这尊像的观音面相,与房无依所见过的所有观音像不同,面目慈祥是慈祥,但长相有些像北方的那些娘娘像,面带愁容。房无依清楚地知道,一个家庭里边供奉的佛像,如果呈现的是不太高兴的表情(这个很神奇,只有虔诚礼佛和有修炼气息的人能明显的感应得到!),那么这个家的主人过得就不太好!
为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他闭上了眼睛,猛然,观音像的背后呈现了一尊金光灿灿的弥勒佛,那是一尊喜笑颜开的弥勒金佛,在房无依的脑海里正对着房无依笑呢。房无依当即睁开了眼睛,对江心月道,“师妹啊,我如果没断错的话,你们家里一定还有人供奉得有一尊弥勒佛!”
“啊?”江心月明显的吃了一惊,“这也知道?可我妈那里只有一尊观音像啊,弥勒佛她倒是没有供,但我姥姥家、我姥爷供得有啊,你是咋知道的?”
房无依老实交代道,“刚才我闭眼去感应阿姨的那尊观音像,可我看到的就是一尊金光灿灿的笑弥勒呢!这么说吧,你家虽然有很多的不顺,但要不是这尊弥勒佛在背后护着,只能会更惨,明白么?”
江心月最为佩服的就是房无依这闭眼的感应能力,那是十十准的断事啊。所以他说的这个现象,那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丝毫不带半点怀疑的。于是兴奋的对老妈说道,“妈,听见了么?大师兄可不知道我家在那里哈,但人家一闭眼就知道,我们家背后有弥勒佛在保佑着我们全家,是不是很神奇啊!所以,让大师兄给你老人家掌掌眼,买个弥勒佛戴戴,也是感恩菩萨保佑了哇!”
“谢谢大师兄、谢谢大师兄,那就有劳大师兄帮把把关了!”江母在电话那头听到自家闺女,说这大师兄的本事,也是将信将疑,但人家既然能通过自己供的观音像,而知道姥爷那里还有一尊弥勒佛,说明这大师兄还真的不简单,这可不是瞎蒙能蒙出来的,所以松了口。
于是房无依施展他那神奇的感应力,不仅仅为江母选了可心的鸡血石弥勒佛,还为江母现在的老伴老王头,江心月的老弟、老妹包括那大侄儿江龄昕全都选好了石头。果然年轻摊贩也很给力,十几块鸡血石,收了江心月不到五百块成交。
江心月倒是开心了,毕竟因为自己的不满关闭了与家人沟通的渠道,中断了亲情达三年之多。而如今却又因为自己入了道转了性,有了大师兄这样智慧的兄长,再次开通了与亲情的链接,这也算是放下了吧,放下了一些过去想不通、还纠结的糟心事情。
“大师兄,二师兄,你俩不选几个也留着纪念吗?”江心月了了一桩糟心事,开心的向房、白二人提议。
白纯风摇摇头,“我要那玩意儿干啥,没用呢!”
“那么大师兄,你呢!”
“我嘛,呃,还是免了吧!云南可不缺这玩意儿,何况,我要是买了也戴不出去呀!”
“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要是戴上这玩意儿出去,遇到我以前那些珠宝业的老朋友,岂不笑掉大牙。他们会说,哈哈,房主编,你也是见过许多奇珍异宝的人物了,咋越玩越没眼水了呢,这些货也能带在身上,丢不起那张脸!”
房无依说的是句实话,但江心月听了却变了脸色,“那我买这么多东西来干啥?”
“呵呵,师妹别误会啊,我是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我有比这更好的翡翠。如果,我是说如果师妹需要,我可以帮你淘些更好的!”
“好,这是你说的,我要是有机会,你的那些东西我全要!”
白纯风听了也无声的笑了,心头道,“这小师妹,也太有些蛮不讲理了哇!”
江心月也释怀了,是呀,那大师兄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人家又当过珠宝杂志的主编,哪样的好货、高端货没见过,让他买这样的玩意儿收藏、佩戴,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吧,给老妈、老妹一些念想,不冤!那么,大师兄你说,买了这些东西寄给他们,他们会不会转运!”
房无依诡秘地笑笑,“转运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家,快要添人加丁了!”
“啊,你说什么?什么添人加丁?难道家里人有人要生娃了吗?不应该呀!”江心月迷糊了。房无依不做任何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了,回去给祖师爷装脏、开光、不风水去吧!”三人这才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四十分钟之后,他们又回到了白纯风的家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房无依在主要忙碌了。装脏、开光、布局风水。除了布风水这一项是房无依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以外,祖师像的安座位置,江心月那尊缺了法器的祖师像,也是要精准找对位置的。
毕竟这是二师弟白纯风的家坛,都是供奉徐甲祖师像,但江心月也是一位过客,她迟早是要离开桂林的,那么考量房无依的功底,就是如何去布坛了。当然只要按照道祖给的七星局和徐甲祖师呈现的四隅向布局,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