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佳肴、浓浓盛情,举杯换盏、大口吃肉。
那江心月与这两位师兄加上一位大嫂,就像相处了多年的哥们,豪爽得巾帼不让须眉。不,与她熟了,你会自觉的把她当哥们来看。因为她那喝酒的状态,哪像一位女人,分明就是一位糙老爷们嘛。
瞧瞧,挽胳膊撸袖的,哪有一种娇弱的女儿态,一杯酒在手,那是拿大杯端呢。给你对上了,咣的一碰,干!你干不干她没所谓,她说干可是绝对不拉稀摆带的,抬头就一口给干了。
而且还脚踩啤酒箱,咣,再开一瓶对吹,着实豪横!
当然,今晚的主要敬酒对象便是那大师兄了,毕竟这顿丰富大餐的起,都是为他明天的离开而准备的。所以,无论如何今晚的酒,哥几个都得敞开的喝几杯了。
好在江心月于楚雄拜师那回,她就探明了大师兄的酒量几何?也就是说让他喝啤酒没啥事,喝白酒的话,控制在一杯之内也没事,过了这一点,那大师兄就出尽洋相啦!
江心月正因为把握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提议今晚只喝啤酒。
那么房无依知道江心月的用意吗?
哪能不知道呢?啤酒嘛,毕竟度数低,喝多了涨肚子。但天热喝,爽快!另外呢,喝通畅了,去几趟厕所,嗬嗬,搞定。回来接着喝,多大点事儿啊。早些年,他也是酒桌子上的一把好手,别看他酒量不大,仗着豪爽、口才及兴奋,往往干掉了好些比他酒量大的家伙。
因此,今晚的房无依也豁出去了。丢掉了平时的稳重,把那豪气提劲上来,没事,今儿个就来过宁伤身体、不伤感情的爽快一回。
“来,白大哥、白大嫂,今天先敬两位一杯,一来呢,感谢你们对我的盛情款待,二来呢,感谢你们照顾小师妹,所以我敬你们一杯!”那房无依主动敬起酒来,也像换了一个人样。使得江心月看了,心头嘀咕,哟呵,这大师兄转性了呀,没有酒量酒胆可够大的,居然敢主动敬起酒来,稀奇啊!
见房无依敬酒,白大哥还没说什么,白大嫂却慌了,“哎哟大师兄,使不得啊,哪能由你来敬我们的酒呢,应该我们先敬你才对。你看。来我们这,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又是帮看风水,又是教他们易经知识的,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哪来这这么多的废话,大师兄叫你喝你就喝得了!”白纯风又是一顿呵斥,然后抬起杯来,“来,大师兄,辛苦了,我先干了,你随意!”一仰脖将那杯啤酒给倒了进去。房无依见了,也咕嘟咕嘟将自己的杯中酒灌进肚里。随后将杯子掺满,举起来对着江心月道,“师妹,来我敬你!”
“等等,”江心月止住大师兄往下说,“此刻这屋里属我最小,论道门规矩,除了师父你最大,你凭什么要先敬我?说得过去我喝,说不过去,你得自罚一杯!”
得,刁蛮公主给大师兄出难题来了。能难住那房无依么?怎么可能,这位大师兄那可是一位辩才无碍、口若悬河的家伙,你一个东北大妞就想凭身份堵住大师兄的嘴,哪能呢!
“好,我告诉你凭什么。今天的数字易经课程刚结束,至少我还是老师的身份。老师祝贺优秀的学生顺利毕业,有问题吗?”
江心月一愣,她没料到房无依的敬酒理由是这个,“好吧,这个理由充分,我干了!”房无依见她把酒喝了下去,这才自己也干了,但心头冷笑,“小样,跟我比金口常开,差远了呢!”
一圈敬完,白大嫂劝大家吃菜,别光顾着喝酒!可那几位,哪吃得下,全盯酒杯里了。酒局嘛,喝的要么是情调,要么就是寂寞。这菜啊、肉啊啥的,那都是下酒的。
礼尚往来,大师兄开了头,这当师弟师妹的岂能落后,于是白江二人轮番上阵了。“大师兄,这个道门有你,肯定我们会修的更好!”这是嘴笨的白纯风说的真情话,认同吗?认同,喝!
“大师兄,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小师妹的照顾,没有你,没有你,就没有我江心月的今天,今天我开心,来敬你一杯,喝!”咣,这东北妞咣当一下,妈妈的,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
得,好几瓶啤酒灌下去,满桌佳肴没动几筷子,害得房无依跑厕所都两趟了。这是喝通了哇,喝得快,排的也快!白大嫂灌了好几杯下去,把自己给整迷糊了,只好吃几口饭,歪歪倒倒的躺床上去了,留下师兄妹三人继续狂饮。
酒话,有时是平时憋太久的真心话,也是鼓起勇气靠酒才能吐出来的大实话;当然,酒话可不要当真,当真了,酒醒了人家会不认,自己还受害!
白大嫂的离开,让师兄妹三人更是喝出了真性情来。什么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妹这样的比普通人更亲近的关系,几口酒下去,没有了!包括那在外人眼里的房大师、白总、江美女这样虚头巴脑的称呼,也通通扔一边去。
眼下只有老房、老白和小江“三哥们”。那东北大妞此刻左手搭着老白的肩,右手还挽住老房的脖颈,三人坐成了一排,左右基本有节奏地晃悠着,吐气如虎地说,“我说老白啊,你,你是个好,好人,好人一个。但,但,但是,你对白大嫂、大嫂有些严厉了点啊,作为,作为你的兄弟,呃,我得劝劝你,家和万事兴,兴呢,对你老婆,大嫂,嗯,你得温柔点。。。。。。”
“放、放心吧月月兄弟,我改,我一定改,行吗?”白纯风老实的接话说。房无依心道,“这师妹是喝高了啊,咱还劝导起白大哥来了?”
“还有你,那个,那个什么房,房大师,不,房老师,哈哈哈!”
正寻思着江心月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呢,得,人家的话头往他这儿来了。江心月那好看的菩萨手做出一个兰花指来,一点房无依的胸口道,“我,说你呢!一个全道、道门加起来都没你懂得多的一个大师,一个、一个非常善良的大哥,干嘛被那梁立峰给欺负的像只猫一样,嗯。。。”
房无依心道,感情我是只猫啊!“怎么,你兄弟我说的不对吗,啊,那个什么我的东北老乡,呸,东北人是最装犊子的,我、我是东北人我还不知道吗?我,我,专门收拾东北人,什么玩意儿,啊?”
“是是是,我们专门收拾东北人!”房无依这会肯定这江公主是喝多了,至少也到了快喝断片的程度。所以顺嘴接话便说出了专门收拾东北人这句话来,还来不及解释呢,江心月倒是听进去了,“你说啥?,收拾东北人?我,我就是地道的东北人啊,我,我又没惹你,你收拾我干嘛,啊,房老师,我一个优秀的数字易经学员,你不表扬我也就算了,还收拾我,凭啥呀。。。”
“好好好,我们不收拾东北人!”房大师的话语也给江心月的醉话给整乱了,这哪跟哪啊,真是的。
“不对,你是大师兄,可你不能在梁立峰的面前太、太他妈的娘们唧唧的,太软弱了哇,本宫,不对,不——对,本少爷,嗯,也不对,本姑娘就看不惯他那德性!”
好嘛,一会听起来吐字清晰,一会意思走了样,可怜喝通泰了的房大师也不知道要咋接话了。“白大哥,你,你没事吧?”房无依只得向白纯风去求助。
可这位,已经把他那眼镜给摘了下来,晃着头说,“我,我没事,今儿个高兴,还,还能喝点。不过这啤的太涨肚子,不过瘾啊!呕!”
特么的还没事,喝个啤酒都舌头短了一大截,还白的呢,再要是喝白的,那就真的是“老白”了哇!
江心月又接话了,“那个,老白没事,你不要去管、管他,白大嫂都、都管不了,凭什么你、你能管呢。我说,房老师,你一介书生的样子,今后跟我混,本宫罩着你,那啥,那没几根头的家伙,敢欺负你,我,惹我急眼了,我一个巴掌呼过去,准保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敢、敢欺负我的人,反了你了!”
“可是,小师妹,他可是你我的师父呢?”
“你说啥?师父,师父怎么啦?我认他他是师父,我不让他,他、他狗屁不是,一个破东北人,还反了天啦,嗯,呃!”
“完了完了,这酒,该敬的人没醉,陪酒的人全醉了!”这事给闹的,房大师也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