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迷茫的昂了一声,“难道不是?”
自从阮软出院以后,她所有的事都是苏年在管,阮妈妈见阮软也没有抵触的意思,就以为苏妈妈说的事有谱。
她还想着两人都年纪不小了,该更进一步了。
比如该把婚程提上来了。
结果?
出乎意料?
不是一对?
“麻麻,我们还是不要拖累人家了吧。”
“京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可以好好生活了。”阮妈妈继续劝女儿,“软软,难得来一回世间,妈妈不想你遗憾的离开,我们就试一试吧。”
“苏年知道你的情况还喜欢你,他的家人也赞同这门亲事,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试试吧?”
阮软待阮妈妈说完后,她才接话:“他刚刚表露心声了。”
不待阮妈妈高兴,阮软继续道:“可我拒绝他了。”
“妈。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连累一个好人。”
阮妈妈:“……行吧,看你自己。”
阮妈妈想说的都说了,见女儿不愿意,也没有强迫她。
阮软是真的没有想到不管是苏年还是苏年的家人都赞同这件事。
仔细深思过后,她不想再耽误苏年的未来,在苏年来时,把他拿走的钥匙收了回来,还找各种理由拒绝了他的靠近。
意识到阮软在躲避自己,苏年很难过。
但阮软把钥匙收了回去,还铁了心不见他,他无措到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恰巧这时,邢舟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心烦意乱的苏年答应了。
到了邢舟给的地址,他才知道邢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年也不管他几个意思,自顾自的开始闷酒。
邢舟回来,看到苏年不要命似的喝酒,惊了,“这些年你还没有放下呢?”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苏年的大脑有些呆滞。
他缓慢的看向邢舟,后者自顾自的说:“嵇念她……过得很幸福,你不要想着从那人手里抢过来了。没有机会的。”
苏年好一阵才听明白邢舟话里的意思。
他没着急否认他的认知,而是问:“你走出来了?”
邢舟看着舞台某只表面上斯文实际上脾气很爆的女孩儿,勾唇:“我以前以为只有嵇念才能让我有感觉。”
也因为这个,差点逼死了嵇念。
也一度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
可遇到舞台上的女人他的心再次活络起来了。
随着年纪上升,工作的忙碌,他已经很少想到那些热烈却得不到回应的情感。
就算偶尔想到,也不会像开始那样痛彻心扉。
随着时间流逝,见到嵇念时,除了祝福她幸福,没有别的旖旎的想法。
邢舟知道自己放下了。
是时候收拾心脏,迎接新的生活了。
当然,迎接不是真的迎接。
年龄上来了,要求也高了。
不会随便的选择一个人将就着。
“现在又有别人了?”苏年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邢舟握着手中的酒杯,劝他,“你也不要只盯着以前的人,该往前走走看看别的风景了。”
邢舟以为苏年还因为嵇念而伤神,就劝着。
说起来,他们两人还是因为嵇念而认识的。
现在他已经走出来,也想让苏年也走出来。
苏年笑笑,不说话。
他不是为嵇念。
说他薄情也好,无情也罢,嵇念是过去式了。
他现在倒是想好好稳定下来,那人不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