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林满头大汗,紧张的拿着短笛的手都是抖的。
终于,怒哈赤玲的血越流越多,而那只虫子仿佛是感受到更强盛的生命力,重要不再犹豫,顺着魏行知的胳膊爬出来时,比进去的时候整整大了四倍。
怒哈赤玲绝望的看着那只虫子以迅猛的度朝自己爬来,她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出现,再一睁眼,银针已经在那只虫子身上钉着。
尉迟林将那只虫子烧死,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万俟谦,方才这根银针可是他打出去的。
她可没这么快的手。
万俟谦冷声道,“她不想有人因她而死,来人,带下去关起来。”
尉迟林三指压在魏行知的手腕上,好半晌才道,“毒蛊出来了,但她的身体还是损耗的太厉害了,日后还是尽量少舞刀弄枪的。”
周汉听了这句话,连男女大防都忘了,直接抓住尉迟林的手,“你的意思是,阿知不会死了?她不会死了?”
尉迟林看着手背上的手,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她挑了挑眉,“你前段时间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你知道我是女的?”
周汉脸色一僵,又讪讪收回手,“我去跟老爷子,老夫人说说好消息。”
说完,便一溜烟的窜了。
尉迟林撇了撇嘴,嘟囔一句,“胆小鬼。”
说完,又转过头看向万俟谦,“这下,她应该可以放心嫁给你了吧?”
万俟谦眼中蒙上一层温柔,“多谢。”
“我不过也是报恩而已。”尉迟林双手背后,迈着悠闲惬意的步子朝外走去,天大亮了,魏行知的院子外围了许多人。
魏老将军,老夫人,马淮,周汉,秦常柏,秦常辰……
这一路上见过的人,基本都在这儿了。
她走到魏老将军和老夫人身边,“晚辈先跟二位道喜了。”
魏老将军老泪纵横,昨个大夫来了都说,挺不过昨晚,却没想到,他孙女福大命大啊。
“好,好,多谢这位小神医啊,日后若有事,我魏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尉迟林笑了笑,“那倒不用,此道喜,非彼道喜。”她转过头看了看房内。
在场聪明的人都明白了。
魏老将军叹了口气,“唉,也罢,也罢。”
费尽心思,不想让魏行知嫁入皇室,可万俟谦对他孙女的这份心,这份意,他们都看到了。
三个月后,魏行知躺在城南酒楼的厢房中,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侧头看底下说书的尉迟林。
“敢问咱们魏将军如何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将这天下太平?且听下回分解。”
魏行知轻笑一声,手里的瓜子皮一把撂到桌子上,“啧,小林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周汉坐在她斜对面,手里的香蕉还没剥开,“可不是咋的。”
魏行知收回目光,看向周汉,“说实话,你真对人家没有一点意思?”
周汉眼神忽闪起来,“我……能有什么意思,这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儿的吧。”&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