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先生。”
沈寻默然。
“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
摆手示意沈慕卿出去。
翌日一早。
沈慕卿推开房门的一刻,就看到丫鬟们围在院子里。他凑过去一看,原是都在围观苏老头制伞。
“先生好手艺。”
“我做的伞夏可遮阳,冬可挡雪。蚊虫不蛀,水火不侵。当年盛京多少小娘子哭着喊着都要求我做一柄。”
沈慕卿也不置会他自吹自擂。
扯着他就去了苏老头住处。
符合苏老头的气质。推开柴门,破旧的篱笆小院,一张缺腿老旧
的木桌,几本破书,旁边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碗。
沈慕卿拾起那本破旧的《春秋》随意翻了翻。
“陛下过几日会开恩科。”
苏老头闻言,眼中光芒一闪而逝。
“我知先生一身相术冠甲天下。想必从我身上已看出一些端倪。”
“论才学,先生曾经风流无二。”
“此次恩科,恳请先生为我押题!”
苏老头环顾四周破败的屋子:“怀抱空空,潦倒书生。”
“青山意气峥嵘。似为我,归来妩媚生。窃玉楼上可还留着先生的词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苏老头甩了甩衣袖,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沈慕卿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苏老头斜眼瞄去,竟是一玉制的龟卜。通体透彻温润,俨然价值不菲。
“此物赠与先生。”
苏老头接过,爱不释手。
“先生可用此物测一测国运,再考虑帮不帮我。”
苏老头嘴角一抽。
这小子不安好心呐。
测国运,要老命呐。
都督府的下人们只知道自家少爷自从去了一趟苏先生住处,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里。
就连每日三餐与茶水也只让下人们送到门口。
下人们心疼自家少爷,只好去找大都督决策。
沈寻也只是下令不得打扰。
屋子里的沈慕卿眉头紧蹙,轻揉着额头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