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摇头道:“现在房相很忙,等忙完了就可以与你说话。”
脚步迈入家门,房遗直见他还在站在原地,笑道:“你为何不进来?”
“陛下说得是。”
不知不觉等到了晌午时分。
“谢文本伯伯,侄儿回去了。”
房玄龄点头道:“你爹娘想让老夫做你的老师?”
岑文本迎上前,“房相,这就是张阳的孩子。”
李泰行礼道:“儿臣在骊山还有不少事要安排,恐不能久留。”
房玄龄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这个孩子。
张心安抬眼一看,欣喜道:“姨姨。”
张心安也同样打量着须半白的房相,这位传言中的房相,他身形有些消瘦,白已比黑多了,面色有着一种不太健康的泛黄,多看一眼,行礼道:“小子张心安,见过房相。”
“你是怕房相不原谅你?”
不多时,房相便走了出来。
张心安愣在原地,看着这个老人家离开,随即低下了头。
“某家也多年没去了。”程处默接着道。
李泰道:“我去见见父皇与母后,你照顾好他。”
这天,朝中还生了一件事,年到六十的尉迟恭,致仕还家。
“你不用计较,家父不会在意的。”
李泰皱眉道:“儿臣也不知,只按照姐夫的吩咐办事,起初还有怀疑,但看李元昌心虚的神态,便能猜到其中一二,再者朝中查问确凿之后,儿臣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是真的。”
李世民颔道:“朕清楚了,留下来用饭吧。”
张心安道:“现在六岁,等过了今年就七岁了。”
张清清很是认同爹爹的话语,便帮着整理书卷。
看着母后的笑容,李泰又道:“儿臣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更胖。”
李世民喝着茶水道:“那孩子呢?”
“房相又拒绝了?”
皇宫内,李泰站在父皇与母后面前。
看他神色扭捏,岑文本又道:“如果你这就退缩了,你与房相之间的缘分就到此为止,骊山寄予在你身上的厚望也就成了失望,既然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要自己去挽回。”
岑文本听着他稚气的话语,他还带着一些气恼,不过孩子的声音总是令人放松的。
“小子张心安,前来见房相。”
张心安道:“文本伯伯。”
岑文本向李泰行礼,这才送别。
一起告老的还有老将军李大亮。
“朝中还有许多要事,需要老夫安排,没精力来指点你。”
房遗直看了眼天日,盘算着现在的时辰笑道:“家父今日有许多事要忙碌,不知几时才能归家,你进来等候。”
长孙皇后低声道:“来,让母后看看。”
听到有人说起骊山,张心安神色不悦地朝屋内看去。
张心安看着来往的人群,问道:“房相在何处?”
杨婶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张心安回道:“侄儿不能因一时赌气,而放弃,姐姐会取笑我的。”
说罢,见他要走,张心安跟上脚步,“房相未见过小子,当时又为何拒绝,还是房相与朝中那些人一样,对骊山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