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丢下了手中的刀,跪在了地上求饶。
这就是火炮的威慑。
对他们来说,这还打个屁。
李孝恭拦住了还要装填的将士,沉声道:“拿人!”
令狐德棻,蒋王李恽,天水郡公丘行恭,三人被拿了出来。
丘行恭还带着凶狠的神色,他冷声道:“李孝恭,老夫若不死,就将你剁碎了,先吃光你的肉,再将你们的骨头喂狗。”
“哈哈哈!”李孝恭忽然大笑着,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铁筒,点燃了引线放入了丘行恭的怀中。
四周的龙武军迅退开。
丘行恭还没回过神,他拿起怀中的细长铁筒正好奇看着。
李孝恭站得很远,朗声道:“这是骊山新制的火器,赏你了。”
“嘭!”
铁筒炸开,硝烟散去之后,丘行恭倒在了地上已不成人样,手臂已被炸没,胸前被炸得一片焦黑。
李孝恭啐了一口唾沫,“什么货色。”
厌恶地看了一眼尸体,他吩咐道:“收拾起来,扔远一点喂狗!”
“喏!”
府邸内尸体大多都是支离破碎的,与瓦砾混在一起。
李义府后怕地捂着胸口,这种场面在高句丽见过,眼下又见到此场景,他手扶着墙壁站起来,当场剧烈地呕了出来。
心中誓,这辈子绝不要领兵打仗。
李孝恭拍着李义府的后背道:“你看看,只要有火炮,这世上的事情多简单。”
李义府想说什么,再一次剧烈呕吐。
丘行恭被炸死了,令狐德棻与蒋王李恽被拿下了。
上官仪带着京兆府的官兵还在长安城内到处拿人,天色逐渐明亮了,晨曦照映着,东方的天际干净得如一块蓝色的玉石。
长安城内,程处默提着刀来到江王李元祥的府邸。
樊洪不放心在这个时候让处默小将军单枪匹马行事,还是跟着来了。
程处默提着一把刀先是在江王李元祥的府邸门前,站了会儿,有些犹豫,挠了挠头问道:“他人在吗?”
樊洪回道:“新年开朝的时候就从封地回来了,这些天一直都在长安城。”
“嗯。”
程处默点了点头,心中踏实了不少,抬起一脚踹在人家府门上。
门很结实,一脚下去踹不开,惹得院内的门房叫骂了几句,也没有开门。
程处默卷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院墙,拍了拍樊洪,“来,爬墙。”
“啊……嗯。”樊洪连忙帮忙当人梯。
“这做事要用些智慧。”程处默说话就已经攀到了墙上。
听着小将军的话,樊洪疑惑地问道:“其实只要和他们说小将军是丘行恭的人,说不定不用爬墙,就能进去了。”
“嗯?你怎不早说?”
“在下现在才想到。”
说罢,程处默翻入墙内,眼前就有几个部曲手提着棍子。
双脚落地,才想起来刀还在墙外,眼看对方围了上来,他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便卷起了袖子徒手与他们打了起来。
江王李元祥府邸内好不热闹,数十人与程处默打有来有回。
奈何程处默一身腱子肉,现在拳脚功夫不如当年,但胜在一个抗揍。
半个时辰过去,当天完全亮的时候,官兵闯入了江王府的府邸,上官仪见到了院内一群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很是诧异。
再看一旁程处默正吃着别人家的饭食,江王李元祥正客客气气地伺候着,又是给添粥,又是给倒水。
程处默嘴里嚼着饼,递给他一根绳子,“规矩你懂,自己动手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