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句话语声在殿内响起。
“原来这里就是太极殿呀。”
众人寻声看去,见到了是个十岁模样的姑娘,她旁若无人地走入太极殿内,目光看着四周。
她又道:“原来太极殿也不怎么样?还以为有多么地富丽堂皇。”
这个姑娘双手背负,抬走在两列朝班的中间,目光一直打量着四下。
“你们都不用玻璃做窗户吗?”
这姑娘又说话了。
众人无言,又有些不解,怎么如此一个姑娘走入殿内,没有侍卫禀报,也没有人来传报,就让她这么走进来了?
她继续道:“这里太过阴冷了,应该将窗户再扩大,明明是个坐北朝南向阳的大殿,不该是这样的才对,看来是需要好好改建。”
终于,有站在朝班中的人忍不住了,站出朝班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太极殿放肆。”
这姑娘显得从容只是淡淡道:“我姓张,我家在骊山。”
“此地由不得你放肆,赶紧出去!”
“看你的官衣品阶也不高,怎么当今皇帝还没开口,你就先站出来了?”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议论。
这姑娘确实好大的胆子,胆敢说出如此话语,什么叫当今皇帝还没开口,她入殿至今都没有行礼,甚至敢说太极殿的不是。
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太极殿,是皇帝的眼前,天子的脚下。
朝班中,只有岑文本笑呵呵地看着姑娘。
许敬宗很苦恼他现在只想捂住自己的脸,然后钻到地缝中去,怎么由着她这么胡闹。
别人不知道这个姑娘身份,他们俩人很清楚。
“文本伯伯,许伯伯!”她忽然招手道。
殿内,众人的目光转来,齐齐落在了岑文本与许敬宗的身上。
岑文本笑着点头。
许敬宗唉声叹息,黑着一张脸,此刻觉得很尴尬,非常的尴尬。
殿内的议论声更多了,话语声也更多了,一时间殿内闹哄哄的。
那姑娘忽然拿出一卷纸,朗声道:“我手中有一份能够解决朝堂困境的良方。”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这个姑娘身上。
她淡然自若地继续道:“自汉以来铜钱铸造也出现过无节制的情况,自古以来像现在这样的局面不在少数,也有君王放任之,也有历代君王想要治理。”
“但我手中的这份良方便可以解决如今朝中的困境,并且让大唐近百年内,不再出现像如今这样的困境,或许未来数百年都可以避免这般困境。”
有文臣站出朝班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姑娘继续道:“我都说了,我姓张,我家在骊山。”
又有人开口问道:“你凭什么说你手中的是良方!”
“唉……”张清清叹息一声,自语道:“早知道就听爹爹的话,不出这个头了。”
她穿着漂亮的淡红色衣袄,揣着手站在原地,道:“真后悔呀,你们果然都不会记得骊山好处。”
有朝中的老臣打量这个姑娘,又有人议论,这姑娘眉眼很像一个人,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已离开朝堂很久了。
张清清将手中的“良方”交给了眼前这位指责的文官,又道:“你们可以试试看,我还要去看看皇宫里的其他地方,就不久留了。”
“你……”
有人看到这个姑娘要离开,欲言又止。
张清清转过身,背对着皇帝,自信与淡然的背影,给众人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
她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现在满朝文武的疑惑。
张清清走到了殿外,对坐在殿前台阶上的老人家道:“外公,我们走吧?”
那老人笑着站起身道:“好,走吧。”
一老一少一步步离开殿外,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殿前的侍卫早已跪在了地上,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退位的天可汗。
李承乾看着父皇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