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儿也紧盯着大夫,恨不得立刻抓苏木去问一个装病的罪名。
大夫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道:“夫人她气血两亏,心脉有所受损,应是长时间操劳所致,待我开几服药给她调理身体。切记要静养,少生气。”
苏木倒是不想生气,可天天看见侯府这些人,不可控制的难受。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
“真有病啊!”金婉儿嘀咕了一句,眼神充满了失望。
段少陵看苏木面色苍白,病恹恹的靠在床头的样子,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愧疚。
“这些年辛苦你了。”段少陵想要拉苏木的手,却被她躲开。
苏木的举动让段少陵愣了一下,
还在生他的气吗?
想想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嫁入侯府三年,辛辛苦苦操持三年,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却要她让出主母之位,难怪生病。
“木木,我之前不知道你为了侯府竟然贴补了那么多嫁妆,我知你是因为心里有我才会做这么多牺牲,我如今回来了,除了主母的名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世子既然说要补偿我,那就把欠我的嫁妆还给我吧。”苏木现在觉得只有银子最靠得住。
三年前要不是被段少陵这张会说的嘴给骗了,她何必落得这个下场。
段少陵一愣,眼里的柔情霎那间消失。
“银子比我重要吗?”段少陵心生不悦。
外面数不清的女人想要他的垂爱,他已经放低身段哄了苏木好几次,为何她总是对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母亲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说会还给我为侯府用掉的嫁妆,早日还清早日为侯府洗白用女人嫁妆的污名。”苏木伸手把准备好的账本递给了段少陵。
“好!好!”段少陵猛地从苏木手里抽过账本。
身上的这股铜臭味熏什么香都掩盖不住。
越往下翻账本,段少陵的脸色越难看。
“三年侯府竟花了几十万多两,怎么可能!”
几十万两够边关所有将士好几年的俸禄和吃喝用度,侯府上下不过百人,这是拿银子当成饭吃了?
“朝中为官,人情世故,各种宴会,处处都需要银子。这还不算各个季节在我陪嫁的布料铺子做的衣服,胭脂水粉……”
“表哥,表嫂定是与你开玩笑的,夫妻之间哪分什么你我,自然是不用还的,反正都是侯府的银子。”金婉儿笑意盈盈的看向苏木,“你说是吧!表嫂?”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嘴。”苏木目光冷冽,震的金婉儿愣了一下。
她怎么变的如此不近人情。
“好了,我一会儿让人算好一两不差的还你。”段少陵拉着金婉儿黑着脸离开。
他不能让人说他吃软饭。
“表哥,表嫂真是胡闹,怎么能跟你要银子?她明明知道侯府没有银子。我要是有表嫂这样的好命嫁给表哥,什么都愿意给表哥,定不会像她这样算计。”金婉儿紧跟在段少陵身后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