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等会儿会不会惹好友不开心…
云非枝(微笑。jpg):不开心就不开心吧,我开心、舒坦就好啦。
镜流和云非枝、景元一前一后到达将军府,进去就看见里面一堆熟人排排坐,正经得不得了。
镜流迟疑了一瞬,然后径直走到白珩身边的空位坐下。
景元也想跟过去坐,但是云非枝笑着揪着他的后领给人拽着和他坐一起了。
腾骁坐在桌子正位,箫策位其右,依次是丹枫、应星、白珩。
箫策对面,即腾骁左手边,只有秋醉一人一排位,无人坐其旁。
云非枝看着孤零零的好友,心里叹气,这是做了什么事,才被孤立了。
然后他拉着景元坐到了好友旁边。
秋醉看到云非枝的时候开心,见到对方坐在自己旁边更开心了,眼睛都亮了一个度。
想到好友在「罗浮」上的假名,秋醉开口道:“枝枝,好久不见。”
云非枝点头,“的确。”
“不过,叙旧的事情先放在后面,说说正事吧。”云非枝将目光投向正位的腾骁身上。
在座几人都齐齐看着腾骁,等候他的讲话。
腾骁尴尬地维持着笑容,他该如何和他们几人解释,并不是他让他们来的?
就在不久前,腾骁亲眼看到一个红面具将自己的玉兆吞了,是何种心情有些说不清。
但是!
他可以保证他真的很想抓着面具质问常乐天君您又想做什么啊!
好不容易拿回了玉兆,听着阿哈在耳边对祂的新乐子侃侃而谈,腾骁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不是,您捉弄别人就非要叫一堆人吗?还要以我的名义,您是觉得我活得太久了吗?
腾骁面带微笑,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说得合情合理,还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他手握成拳在唇前轻咳几声,“咳,今日召诸位于此,其实是想替常乐天君转送云枝前辈一句话。”
听腾骁提及阿哈,云非枝脸上的笑容顿时隐下,眉头蹙起,怎么感觉阿哈那乐子神又背着他做了什么好事。
云非枝的后背绷紧,眼睛紧紧盯着说话的腾骁,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肯定超出他的想象。
就像是…
腾骁顿了顿,他的目光上移,看到红色的面具悬挂在一根细绳上,终究提醒道:“云枝前辈,要不,你先回避离开一下?”
云非枝:“?”
云非枝的疑惑刚显露,他的耳朵就敏锐地听到他的上方传来了绳索断裂的清脆声。
腾骁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了,痛苦捂脸。
完蛋。
云非枝猛地抬眸望向他座位所在的上空,然后瞳孔骤缩——
伴随着爆炸声,血雨掺杂着碎肉,浇了他一身。
一颗头颅也稳稳掉落在他的怀里,仔细看那张脸还是云非枝自己的面容。
原本因为腾骁的话,众人的注意力就在云非枝身上,现在看到对方被如此地恶搞,脸色也微微变化。
少年的金发因为血雨变得湿漉漉的,细碎的肉块沾在发丝缝隙中,身上白色的衣物也被浸染成红色,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狼狈不堪。
眼睛里是血色一片,云非枝眨眨眼,所见还是猩红色。
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头颅,手指忍不住地蜷缩起来,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
他的耳边隐隐约约地响起了低吟,回荡,重复,一遍又一遍。
‘…■■■,■■■…’
‘…■■■…’
景元就坐在旁边,阿哈的这场血雨却半分没有溅到他的身上。可以说,所有的血雨都是为云非枝一人准备的。
他能看到少年的身体从开始的平静变得颤抖,然后喘息声也变重,就像是被引怒般,下一秒就能暴走。
但是他猜错了。
他看到空中有晶莹滑落,随后便是一滴接着一滴,砸在那怀中所抱的头颅中。
脑袋宛若被雷劈般,景元慌了。
等等!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不是哥,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