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牌桌上对那个叫武鹏的男人也说过,资本家,就算是做慈善,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拉一把武鹏,是因为有利可图。
那对闫先生呢?
对她呢?
江乌月不敢深想是因为什么,这种人,她沾染不起。
可为什么,还是会流泪?
会觉得这个拥抱,很温暖。
就像是在孤独的旷野里,拥抱暖风。
想起一直以来,她在网上看到那些连绵的山脉、辽阔的草原上风卷着的绿浪、霞光万道的日出……都会感到莫名的难过,只感觉灵魂在震动,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只是小小一个,对世界来说是孤独、微乎其微的存在。
付东是,许韬戈也是。
她难过,只是因为得不到。
以前许韬戈不在,小镇对她来说就是一座牢笼,她无法脱离它去生存。
许韬戈高考后走的那一年,这种压抑的情绪就一直存在,直到她来到北城。
太过美好的东西,比如那些风景,比如昨天失去的亲人亲情。
那些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是她太过强盛的贪欲。
想得到,得不到,才会难过。
那对他陈鸣昇呢?
江乌月觉得清醒二字,全是她的自我安慰。
拧巴扭捏,是她压制贪欲的手段。
不然这一刻的难过,是为了什么?
江乌月的心脏,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动了一下。
陈鸣昇起初眼底还带笑,以为她有话要说,对视不过几秒,他眸色渐沉,气氛愈不对,视线从她亮晶晶的眼上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上。
“真是个妖精……”晦涩暗哑的嗓音。
陈鸣昇动作比思绪快,他在挣扎该不该在她最脆弱的节点当禽兽的时候,头颅已经低下。
只是不等他捏起江乌月的下巴亲下去,她已经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上来。
她动作突然,带着莽撞冲动。
之前,都是陈鸣昇或逼或强,才能亲到她,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上来。
陈鸣昇一时有点受宠若惊,怔了下,很快,他的唇瓣被狠狠咬了一口,痛感唤醒他。
双手捧住江乌月的脑袋,柔顺的穿过他的指尖,陈鸣昇低头,微微撤开嘴唇,额头相抵,他呼吸粗重。
“我不想趁人之
危。”
“少废话!”
陈鸣昇听到这话,眯起危险的黑眸。
四目相对,江乌月眼里,颇有豁出去的倔强和紧张。
陈鸣昇嘴角上扬,眼睑微动,突然坏笑:“医生说了,你需要出汗。”
江乌月不解地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粉嫩水亮的唇瓣,他一脸狡黠道:“我有一个主意。”
不等江乌月消化掉迷惘,陈鸣昇一把把她公主抱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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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程搭胡潇潇的顺风车回到家。
他带着一身酒气去浴室洗澡,刚进去,胡潇潇的手机响,是不认识的号码。
接起来,听了几秒,才认出是韩程母亲的声音。
电话没说两句被移了主,变成韩程的舅母。
听筒里传来舅母叶君婷连连道歉的声音。她的态度跟刚才在饭桌上完全是两个样子,低声软语,陪脸陪笑。
韩程的母亲也在一旁帮腔:“你舅母她嘴快,说话不过脑子,潇潇,你不要放在心上,生气会影响宝宝健康。”
舅母连忙附和:“是啊潇潇,你表弟在韩程公司实习期还没过,现在辞退他,你让他怎么毕业?”
胡潇潇被叶君婷的话说的有些糊涂。
“什么辞退?”
“人事部给我儿子打电话说他被辞退了,问说是韩程的意思,就刚才的事!”叶君婷忍着气,说话有点咬牙切齿,气她跟自己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