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理原因,康永河莫名觉得手臂淤痕位置痒,他皱着眉,‘妈,世上真的有鬼吗?’
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葛春梅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片刻后哭天抢地觉得他马上要被鬼魂害死,忙不迭打电话到处找人帮忙。
再之后,康永河就被生拉硬拽,来到了虞妗妗的住处。
大致说完情况,葛母便憋不住开口:“虞师父你听听,四四方方的小灰盒子,不就是骨灰盒吗?那个女鬼分明是要永河死,要他永远留在那里!”
虞妗妗心里嘀咕,这葛大姐想象力还挺丰富。
得知康永河被魇的情况不到一周,她询问道:
“出现这种情况的前几日,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是否去过坟地,污水沟、深山老林……这种藏污纳垢偏僻荒远之处?或是经手处理过死了人、尤其是
横死之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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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顿,他想到一件事:“不过几天前我经手调查了一桩案子,东南边的某小区死了一名老人。”
据康永河说,死者是位7o多岁的老头,独自死在家中。
他们接到报警后赶了过去破开门,屋里已恶臭熏天,苍蝇蚊子乱飞。
老人躺在厨房门框边的地上,尸体已经僵硬腐变得不成样子。
报警人是老者的邻居。
邻居的口供里说,死者是空巢老人,常年独居,平时外出买菜做饭独来独往。
老人有一子一女,但都是冷血自私的孩子,几乎见不到他们上门看望老人。
之所以邻居夫妻二人报警,是因这几天他们都没有看到老人出门遛弯买菜倒垃圾,夫妻俩上下班时,还总会闻到若有若无的臭味,从老人家的门缝溢出。
就连他们家的狗,也会对着隔壁大门狂吠。
种种情况凑在一起,让隔壁的夫妻俩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赶忙去敲老人的门询问情况,却得不到回应,这才选择报警。
没想到他们的担忧成真,老人已经死了三天。
经过警方和法医的连番调查,最终确定老人不是被谋杀。
当天他应是口渴,起身弯腰去拿厨房门口放置的热水壶,想要从瓶子里倒水喝。
不成想装满水的水壶挺沉,老头年纪大了,腰腿都不好,猛地一提水壶竟是闪了腰。
他手里的水壶直接砸在地上,里面的内胆破碎热水流了一地,就连他自己也跌倒在地,脑袋磕到了厨房地上的门框。
老年人皮薄骨头脆,磕得头破血流,又被地上的热水烫了,疼痛间根本挣扎不起身。
他手机放在客厅的沙上没法拨出电话;
想要呼救,但隔壁邻居是对年轻夫妇,白天外出上班家里没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最终老头在痛苦和绝望中,慢慢流失生机,悄无声息死在了自己家里,直至三天后邻居现不对才报了警。
康永河是去现场的警员之一,亲眼看到了老人的惨状。
他和同行的同事非常唾弃老人的一对子女,因为那对中年姐弟接到警方电话才赶到父亲家中,对着死去的老父亲假惺惺干嚎了两声,就开始为了老人的遗产和房子吵得不可开交,差点现场就大打出手。
回到警局内,同事们还好一番唏嘘。
那是他这个月唯一接触到有死人的案子。
虞妗妗听完思索片刻:“按照你说的情况,这老头也算横死,加之子女不孝尸身又多日无人收容,他心里有怨恨从而转变为厉鬼也是有可能的。康永和你又在死亡地办公,很可能被他的阴气冲撞。”
葛春梅皱着眉,唉声叹气:“这些做子女的如此对待父母,真是作孽!那老大哥也是可怜,但他摔死和我儿子无关,要
()报仇也不该找到我们身上啊!”
还是那句话,人都化为了厉鬼、满心仇怨只想着复仇,哪里还会和你讲什么道理?
不过这句话虞妗妗没说出口,只道:
“这只是一个猜测,是否同那老者有关系,只要问问就清楚了。”
“问谁?”康永和母子俩愣愣问。
“当然是问那老者本人。”虞妗妗语气如常说道:“我可以把他的魂招出来,需要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最好精准些。”
她问康永河:“案子经你手,那老人的信息你应该知晓?”
康永河点点头,“具体记不太清,但我可以给同事打电话,让他帮忙调一下档案。”
说着他拨通了同事的电话。
因着这一宗案子已破,也不是什么凶杀大案,同事虽然好奇康永和要老头的信息做什么,但还是很快给了他。
拿到老头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虞妗妗先是卜了一卦,神情有些惊讶;
她让祝檀湘帮她把家里做法的东西拿来。
取过一支红烛,她掌心在灯芯处扫过,登时一簇火焰点燃了蜡烛。
紧接着她取了两张黄纸,充当往生钱,并引烛火燃尽成灰,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感应死去老者的八字。
几乎在她诵念咒语的同一时刻,明明门窗都关紧的屋内,凭空卷起阵阵冷风,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