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食物会从导食管直接进入他们的胃里。
因为遣走了护工陈阿姨,到了饭点没人照顾汪清,刘茜便从病房的小冰箱里拿了一些果蔬,给汪清插好导食管后开启了搅拌器。
“你最好是。”刘茜扭头放东西,心情复杂。
对于汪清,她有怨恨,也有一些同情。
如果不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她可怜的姐姐不会被丢在乡下,一个人吃那么多苦,并且还要被村人嘲笑。
她过誓会帮姐姐报仇,会让这个破坏别人家庭、夺走别人丈夫和父亲的女人付出代价。
可作为一个医生、一个女人,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植物人,她又控制不住复杂的心绪。
刘茜接了一杯温水,准备倒入搅拌器中,让糊糊更好下咽。
她一回头,看到姐夫秦梁站在病床前,竟把烟灰和一截烟屁股扔到了还在搅动的机器里!
刘茜惊愕出声:“你干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想把机器暂停,却被秦梁一把拦住:
“怎么,小姨子还要心疼这样一个拆散你姐姐家庭的人?要不是他们汪家,咱们一家人这些年至于被迫分离,像哈巴狗、像见不得光的泥鳅一样生活么?”
刘茜眼睁睁看着烟头卷入食物糊糊,往汪清的喉管流入,心中挣扎不已。
片刻后她猛地挣脱,“她确实不要脸,但受到这么多惩罚也够了,你把烟头弄到食物里过分了!
()”
说着她按停了机器。
刘茜注意到后方监测心率的仪器上,波频跳动变快,心知汪清应该是能听到他们说话、有意识的。
植物人就是这样,就算能听到有意识,也动弹不了。
秦梁气笑了,心里更看不爽刘茜,觉得她又当又立:
“是是,刘主任医者仁心。”
他心情不愉,就想毁坏些什么东西让自己高兴些,瞧着还插在汪清口中的导食管,忽然一伸手整个给拽了出来。
“既然不喂了,管子也别插着了。”
人类的胃和喉道都很脆弱,他这番举动狠狠擦伤了汪清的喉道。
哪怕汪清是植物人,喉管受到巨大刺激还是收缩。
昏迷的瘦弱身体胸膛呛气,一大滩酸水从胃里倒反,汪清吐了一下巴。
病房里的仪器波频更是蹭蹭地跳动。
秦梁看着那些凌乱无序的波频,反而笑了。
这种掌控了汪家人生死、把他曾经需要捧着哄着一句重话不敢说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兴奋了。
“汪清,以前你和你爸把我当成你养的一条狗,高兴了就给个笑脸,不高兴就甩我脸子,可曾想过自己会沦落今天这个下场……”
男人语气中满是恶意,故意说给病床上的植物人听。
他却没有现,屋中的气温在一点点下降。
窗外的环境不知从何时,也变得昏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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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锦负责开车,载着父母和虞妗妗前往汪清所在的私立医院。
他急得额头冒汗:“这会儿正好撞上晚高峰了,车流量有点多!”
虞妗妗坐在副驾驶位,倒是气定神闲:“不用急,慢慢开。”
汪平锦愣了,偏头看了她一眼:“真的不用急吗虞大师?”
“嗯。”虞妗妗意味深长:
“毕竟得留点时间,给有血海深仇的鬼报仇雪恨,让谋害他人性命的人付出代价。”
她何必急哄哄去阻挠汪建设?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