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农村又没有捡骨重葬的规矩,父母只能将错就错,继续这么祭拜着了。
故而如果是外人、甚至是和张有福家关系一般的村民邻居,其实都不太清楚,墓碑上刻印着另一户籍信息的死者坟墓,底下埋葬之人的身份其实是张有福的爷爷。
只有老家上了年纪知道这段往事,甚至是张有福的至亲亲人,才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在张有福不在老家的时候,精准地避开虚假的碑文信息,找到他爷爷的坟墓。
并对爷爷的尸骨下手。
想到爷爷墓碑的特殊性,张有福一下子就有了方向。
甚至一个人、一个清晰的名字,立刻跳到了他的脑海中。
看着他陡然难看的脸色,虞妗妗察觉到了什么:
“看情况,你已经知道是谁下手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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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bsp;迁坟后张有福偶尔还会梦到爹娘,梦里似乎没什么改变的地方,他爹还是觉得腿疼。
他醒来后还会心中嘀咕:
明明已经把坟墓迁移到了山上,不会再被雨水浸泡,为啥他还会做梦?
果然那劳什子大师就是在放屁!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开始,爹娘在梦中的身影愈来愈淡,渐渐地张有福就不怎么做梦了。
没有梦魇之后,他的睡眠质量还提高了,他便没当回事,还挺乐呵。
听到这儿,虞妗妗有些语塞:
“别人说是阴宅漏水你就相信?很显然你父亲是在给你托梦,腿疼的意思是他尸体的腿骨有问题,他在提醒你……”
“你能看到的‘漏雨’应该也不是雨,地府根本没有云雨这类东西,那是你父亲的尸骨被当成魇镇物下咒,缠绕在他身边的阴煞之气。”她语气无奈说道:
“至于后面你觉得梦里的父母愈模糊,直至消失,并不是事情得到了解决,大概率是在魇镇的镇压下他们越来越虚弱,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给你托梦、提醒你了。”
张有福懵了,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哎呀’叹息着拍自己的大腿:“我真不知道我爸是这个意思啊!”
“我这个猪脑子!我怎么就没有上心呢!”
“现在自责没有意义。”虞妗妗说。
孔一扇:“是啊张老板,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家里能出那么邪乎的事。”
“你要不再仔细想想,谁有可能对家里的先人们下手?”
张有福冥思苦想:“难道是我那朋友?”
“会不会是他和那个迁坟的风水师父串通一气,趁着给我爸妈迁坟的时候,对棺椁中的尸骨动了手脚?”
虞妗妗轻轻摇头:“有这个可
能性,但很明显是两位老人家托梦提醒在先。”
“在迁坟之前你就梦到他们被困于阴煞,知道你父亲腿骨有异,说明棺椁中的腿骨在更早的时候就被替换了。”
一时间线索再次停滞,张有福愁眉苦脸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激动问道:“韦大师,我爷爷的尸骨被人动过手脚吗?!”
在这段时间里,他聘请的保镖一刻不停,接连刨开了其余几座坟墓。
韦青一直在坟坑里研究尸骨。
听到张有福的问询,她抬起头看向地面上方众人的方向:
“这个坑穴是你爷爷的吧?他的肋骨有问题,也被替换掉了。”
“那我觉得,对我下手的人是老家的人!”张有福得到确切的答案,面色有些难看。
孔一扇好奇问道:“张老板怎么忽然如此确定?”
张有福解释道:“我爸妈是工人家庭嘛,连小学都没读过,也没上过扫盲班,其实他俩都是文盲根本不识字!”
“我爷爷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他是兄弟姐妹里年龄最大的孩子,我太爷爷——就是我爷的父亲还有一个兄弟,按照辈分我们喊他二太爷。”
“我二太爷和二太奶年轻的时候不能生,一直到三十来岁都没有孩子,他们不得以放弃了,过继了我爷爷当养儿子,当时我爷爷过继到他们家时已经1o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