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待暗桩眼线,他们一贯外松内紧,只严密监控,不会拦着他们自由活动——不下钩子,怎么钓的上鱼。
但……叶凌情况特殊,将军的治疗还指着他,这根“风筝线”,他们确实不能放长。
将军想来也是顾虑到这个,才做出如此命令。
“别信他的鬼话,哥哥摘掉!”
阮峰虽说的头头是道,豆子却恨不能从识海里爬出来,替叶凌摘掉那狗屁禁制。
叶凌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环:这东西不知是什么高科技做的,戴好后,完全看不到什么接口或机关。
摘都不知从哪儿摘。
“如果我离开1公里范围,会怎样?”他抬起眼帘,看向阮峰。
“会触警报,提醒您返回安全半径。同时——”阮峰顿了顿,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同时我们这里也会收到警报,如果您未及时返回,可能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失去行动能力?
“怎么失去?”叶凌问。
他眼神依旧清澈,阮峰同他对视一瞬,错开眼:“您只要不出一公里范围就好。
”
“出了呢?”叶凌格外追根究底。
几千年没自由过,阮峰口中的“行动能力”对他很重要,他必须要搞清楚。
阮峰抿了下唇角,看他一眼,勾动手指。
叶凌腕上一凉:有什么刺入了他的身体。
他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强烈的痛意,随后是一阵麻痹感,他好像感知不到自己的手臂了……
“这是一种神经毒素,剂量可大可小,由我们控制。”阮峰点到为止,很快松开手指。
“手环内置了多种神经毒素,还有电刺激等其他手段,您千万不要误触。”
既然说开了,阮峰索性说个明白,吓唬住他不乱跑也好——谁知将军精神力暴动什么时候会作。
“可恶!大坏蛋!他怎么敢!”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电刺激”,豆子却听出这姓阮的在威胁哥哥。
它气疯了,头上的藤蔓颠颠直颤。
叶凌倒平静得多:“我知道了。”
阮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又顿住,再开口时,只是和平常一样交代:“您好好休息。”
交代完,他走向门口,看到玄关柜子上放的糖葫芦,犹豫一瞬,还是僵硬地拿了起来。
站在走廊上,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糖葫芦,刚才也是在这个位置,叶凌把糖葫芦递给他,眼睛那样有神采。
很少有人在对着他这张脸时,会那样坦荡真诚。
是假的,他是细作——道行很高的细作。
阮峰攥紧手指。
“嘀嗒”一声,糖化了,黏糊糊落到他手上。
阮峰回过神来,擦干净手,敲响萧渊房门。
“将军。”他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低声询问:“这个,您没吃吧?”
萧渊没有说话,看了眼他手上的糖葫芦,才缓慢把眼神移向他。
“将军,您别吃,我先拿去做个检测。”
盯着将军、盼着将军和第七军垮台的人不知有多少,外面的食物,将军不能随意入口。
阮峰职责所在,问心无愧,声音却不知为何压得极低,生怕谁听到一样。
片刻,门口伸出一只纸袋。
“没问题我再给您送回来。”阮峰接过纸袋。
“不必了。”门内的人冷冷答。
隔着走廊与房门,对面房内,叶凌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