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谋深深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这才说:“这人叫王三,十年前就来了,已经成婚多年,还有一女。”那人听见这句话深深一颤,我一笑,找到了这人的弱点,一下子松手将这人摔到地上,又摸了摸这人的脖子,确定此人没有易容,蹲在地上又和颜悦色地细声问:“你听见了什么,你又是谁派来的?”
那人闭着眼睛不说话,半响便狰狞痛苦着从口中吐出一块血色的肉,竟是咬舌自尽也不说,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扭断了他的脖子。
站起身转过头,发现百里飞鸿微微怔仲,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看着地上那人,似乎没有见过这等阵仗,没想到这小子竟一点看不惯杀戮之事。我好笑正准备拍他的肩膀,哪知他一下子就躲了过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了对我的厌恶,用清脆的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第二次?”
我好笑地摸着下巴看他,他还只是个孩子,瞬间用轻功飘在他身旁,使力压住他的肩膀,我悄声凑到他耳边说:“百里小公子,他已经咬舌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对敌人仁慈一点,也未尝不可。”
百里飞鸿重重哼了一声,打开我的手,抱住胳膊头却扭到一边,苏姚一甩袍袖若有所思,我叹了一口气,环视了在场所有人,发现姜六娘似乎同意般点了点头,苏姚皱了下眉头,低着头看了半响已经死去的王三,这才转脸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下,这十年前来的人也不知是谁的探子,居然在元府潜伏了十年……有人在十年前就安排好了探子?那会是谁?有琴容轩?还是三皇子?亦或是洛皇亲自派人监视?或者还有其他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还是有琴容轩的可能性最大,要不然他何以得知我有宣国宝藏继而引来萧擎山这只狐狸?暗自警戒自己千万不可大意,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必定要连累所有人。
想了一遍便抬头对苏姚元谋两人拱手道:“舅父,元伯,赶紧让亲信之人严加监视府内之人,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让一个人出门或者跟他人接触。”心思一转,我凑到苏姚耳旁,用很小的声音对他说:“实在不行,就全杀。”
苏姚点了点头,便与元谋一起离开了。
胖大海这时却非常冷静,打了个哈气,从身后摸出一个小药瓶,嘴里念念叨叨的就朝那人身上撒去,我还不明所以时,那人的身体竟化成了一滩血水,百里飞鸿一见这等场景里面恶心的躲到一边呕去了。
倒是姜六娘上前打了个万福幽幽说道:“公子做事既仁慈又狠辣,六娘佩服。”
我疲惫地摆摆手摇摇头,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不过若那人招了也必死无疑,何不给他个痛快,姜六娘一双美目波光闪闪抬起头与我直视柔声说:“能否请公子走走?”
一旁久违吭声的白仁却向我点点了头,示意我跟姜六娘一起走走。
心中皱了一下眉,本朝男女虽不设防,但姜六娘毕竟已经将头发筦起,已经嫁作人妇,我与她怎能并肩同行?但转念一想,反正就在舅父府中走一会,也不必太在意,所以点点头,便与她一前一后出了舅父的小院,随意溜达了起来,便走到了元府的后花园。
已经过了三更,园中一片漆黑,我与姜六娘目力甚好,也不用提灯,姜六娘这女子,在我看来却是十分有意思,也就比我大上几岁,对人非常冷淡但却遮掩不了风情,正想着,天上竟然飘下雪来,姜六娘紧了紧身上的白色小袄,走到一株梅树下,抬手摘了一支还未开花的树枝,这才背对着我,低声说:“公子,你是真心想复国的吗?”
我好笑地摇摇头,也不回答,只是换了一个问题问:“你想让宣国复国吗?”
姜六娘低头仍旧把玩着树枝,沉默了一会,这才转头柔声问我:“公子,您还记得曲无涯这人吗?”
我皱了一下眉,这个曲无涯又是谁?姜六娘见我疑惑,轻声笑了出来,一脸凄凄然:“公子连他都不记得了?”
我刚想说什么,哪知姜六娘身形暴起,手一扬,那支刚才被她把玩的树枝就似利箭射来,我矮身一躲,反手接过那树枝,甩手就又向姜六娘刺去,姜六娘细腰一扭,跃身跳过,凌空中从她的袖中就抽出一条长形物体,刷的展开就朝我攻来。
那武器竟是一把全是羽毛的大扇子,扇子中竟藏着锋利的刀刃。我观姜六娘步伐轻盈,身段优雅,一把大扇子挥舞得似天女献舞,但招式严谨,一招一式中藏着重重杀机,只是下盘不是很稳定。
我便开始攻她下盘,不一会姜六娘便手忙脚乱,几招后便被我打倒在地。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三人还是对我不满,刚才的曲无涯说不定就是这姜六娘的亲人。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低声说:“夫人,天寒地冻,还是起来说话吧。”
姜六娘发髻微乱,已经香汗淋漓,微微喘着抬头看着我,就连上衣的盘扣也都打开了一个,露出了一小片雪白晶莹的肌肤,我微微一愣,竟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柔声道:“夫人,还是起来吧。”
姜六娘伸出盈盈素手,脸颊已经绯红,低着头嘤咛道:“多谢公子。”说着便抓住了我的手站了起来,没想到站起来后竟身形不稳,我连忙环上她的腰,这才将她身形稳住。姜六娘竟一下子扑到我怀中,高耸丰满的浑圆抵着我的胸膛轻摇,一双素手也环上我的脖颈,微凉的手指也抚摸起我的后背,低声诱惑道:“公子,妾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