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看到沈轻舟竟然一个字的多话都不曾说,当成一副懒得搭理他们的样子,顿时也心虚了。
缓下了口气说道:“秦公子误会,在下可不是不信公子,不过是我兄弟三人加起来入两股,这就是十万两了。
朝廷赋税重,咱们做买卖的赚点钱也不容易,还请公子体谅则个。
“只要看到了公子的印信,我这里即刻回去取银子,绝无二话!
”
沈轻舟沉着脸睨向张老三:“早知你如此不靠谱,我便绝无向你透露消息之理。
“如今我还没有怪你散播消息,你们到怀疑起我来了?”
张老三慌的不行:“秦公子恕罪,都怪我没跟家里说清楚!
不如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到别处去筹措筹措!
”
他这话一出来,张家另外两个齐手拉住了他。
沈轻舟看着他们拉扯,随后沉气:“也罢。
你们既是存了疑心,自然再换一个人来也是得怀疑我。
便是交了钱,按了手印,之后还是不会放心我。
“唐钰,把东西拿过来。
”
门口的唐钰应声走进来,将手上一幅卷着的舆图交到了沈轻舟手上。
舆图被摊开来,张旗靠的最近,一眼就看到了图头上的“潭州府”三字,再一定睛往后看,他一双眼就情不自禁的瞪圆了!
“这是,这是潭州府河道舆图!
”
张旗的脸上,这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这份舆图只有官府中才有,外人是不可能拿到的。
既然能出现在他的手里,那足以证明他是官府中人了!
而且他能够拿到河道的舆图,也足以说明他有河运方面的门道!
“把舆图送到张员外面前,让他验验真伪。
”
沈轻舟瞥着他,“你们可看仔细了,可别回头又说这舆图是我偷来的。
”
郭翊手上这样的图还有一大把,他们若不信,他还可以拿出一堆来的。
陆珈给了他那块玉佩,当然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但手边就有能够利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用呢?
张旗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扭头一看其余两个,同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幅舆图上面不但有潭州府的印信,还有朝廷的印信,真的不能再真了!
而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会放置在最稳妥的地方,谁又能偷得到呢?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