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权有势,还用得着在这儿当县丞么?用得着贪他这点便宜么?
就是没后台呀!
想来想去他选择主动投案。
少点家当不要紧,要紧的是保住这差事。
好容易打听到钦差大人在衙,他便挎着包袱去了。
谁知道钦差连门也不让他进,就那么打发了他回来,还说从知府往下,所有官吏都需清查。
贺清睡不着了。
他想给自己找点出路。
他记得钦差大人出来之前,好像在院子里和人气急败坏地说话来着,那是谁呢?谁还能大得过钦差?
“老爷,狱中又有消息来了。
”
就在他枕着双手冥思苦想的时候,家丁又来了,又又把张旗的消息带进来了:“那张员外越发叫唤得凶,说只求老爷去见个面!
”
“不去!
”
贺清气得狠,“告诉他,要是再纠缠,我让他这辈子都出不来!
”
他能不知道张旗找他干什么?自然是想让他斡旋一番,救他出狱!
别说这个时候贺清都在自保,就算是钦差不在,他也不能再搭手了!
张旗这个蠢货,竟然连人家孤儿寡母都拿捏不住,这种人还能干嘛?
“可是老爷,张旗也说,倘若老爷如此绝情,他便,便要将老爷过往之事揭发出来!
”
贺清气得脑袋疼。
这蠢货竟然还能耐起来了!
竟然还威胁起他来了?
咬了会儿牙,贺清不能不披衣出门。
到了狱中,忍着那股子烂臭味到了张旗跟前,他冲着蓬头散发的张旗道:“你找我何事?”
张旗放声痛哭:“大人救我!
大人救我!
”
贺清心烦气躁,拖来张杌子坐下:“钦差还在呢,此案他亲自督办,你让我救你?也看得起我了!
”
“大人也不想想往日你我两家的情份么?”张旗哭道,“只差一步,小女就要嫁入贺家为媳,张家没这个福份与大人成亲家,小的不怨,可大人多少看在往日小的待大人一片赤诚的份上,替我向县令大人讨个饶。
钦差总不会一辈子留在此处,待他走了,这沙湾便还是县令大人和您说了算啊!
放小的出来,于你们不过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