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她一时的兴趣,现在他都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想大姐,更不想让大姐那快乐的生活因为他而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他答应了下来,而他就算不答应,他的母亲凌凤娇也会权衡一下利害关系而答应下来的,那天凌凤娇答应的时候,珞瑄就已经认了命,他真想嫁到一个平民家里,那样总比他有一天被皇女厌了好的多,更何况,谁知道她那个保证是什么样的保证,就算她保证了,女皇若是下旨让她娶夫,难道她还要抗旨不尊吗?
一些他想不明白的事到这时候竟全想开了,像皇女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要他安心地守着这个正夫的位置,或者说,他守着这个王夫的位置,其他的,他也不用管那么多,就算她想娶多少男人,她也总会看在大姐的分上不会让他真的受气的。只要他大度些,想来未来的日子也不会苦到哪里去的。
那皇女不过就是要他一个清白的男人家的身体就是了,哪里还真的有什么爱情不成?只要他将这些该给她的给,以后就可以过自己清静的日子了。
凌珞瑄想了许多,被喜公拉着,拜了天地,拉着到了后堂,没有进洞房,反而是到了内进里的一个大屋子里。
凌珞瑄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喜公扶着他的身子有些发抖,而一边拉着他手里的凤秋桐这时候也没有了方才的那种笑意了。
“揭喜帕。”一声男声叫过之后,凌珞瑄的眼前亮了起来,他看到。眼前的正座上坐着一位便装的女人,那女人威严的面孔让人不敢直视,潜意识里,他知道了这面前的女人大概是谁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大喜之日见到女皇陛下。
“儿臣叩见母皇。”凤秋桐把手里的揭下来的喜帕递给一边的宫侍,拉着一边还呆愣着的珞瑄跪了下来。
凌珞瑄纳纳不成声,只是随着凤秋桐跪下磕头行礼。
女皇看着眼前这个只能算是清秀的男人,真是不懂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像着了魔障似的,非要娶进门坐了正夫不可,还要十年无所出时再娶另外的夫郎,她一个堂堂的皇家王女,居然为一个男人做到了这个份儿上,真是想见见这个男人的魅力了。
凌珞瑄不敢抬头,上面就是凤临了最高的权力者,女皇陛下,他颤抖着让自己跪直了身体。
“今天是皇儿的喜日子,朕也没什么礼物好送的,就命人送来了一套婴儿的用具,只希望我儿早生贵女,也好让我凤临了早一些有王女诞生。”
凌珞瑄的耳朵里听的都生子的话,看来,那凤秋桐的作法一定是让女皇陛下大大的不快了,若不是因为她是皇女,只怕早就下了令出来,哪里还由着他坐到正夫的位置上了,一时心里又是气又是急的,偏偏他又不能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只能由着凤秋桐带着再次磕头谢恩。
女皇见到了凌家的二公子,心里的气也是难平,一个普普通通的的男人就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上了这套枷锁,她心里在怎么会甘休,可是女儿拼命地想要娶这个凌珞瑄,她又不能不成全女儿,加上大皇女的一边求情,还有她最爱的小皇子凤无垢也跟着添乱,她就是想阻止也不能了。
今天看到凌珞瑄,她到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送新人进洞房便起驾回宫了。
皇上一走,大家都松了口气,谁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架临皇女府,只有凤秋桐知道,母皇是不甘心自己只娶一个平民的男子进门才会来给这个男子一个下马威的。
等着她送走母皇之后回来,宾客们在前面已经开始喝上了喜酒,而她终究是不放心被搀进了洞房里的凌珞瑄,在洞房门前徘徊着,惹来了喜公的一阵嘻笑:“皇女殿下,你快是去前面招呼客人吧,新人就交给奴才们了,哪里新人还会长了翅膀飞了不成?由奴才帮着殿下守着呢,殿下只管放心去吧。”
凌珞瑄坐在喜床上,头上的喜帕子已经没有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已经尽入眼里。只是他现在哪有心情有去看这些东西,方才女皇的那些话一直在他的耳朵里钻来钻去的,女皇没说什么,却让他明白了,皇女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的承诺,只要看女皇高不高兴,若是女皇不高兴,只怕一道圣旨下来,几个男人都会被娶进皇女府里的。
正在他胡乱猜想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喜公和凤秋桐说笑的声音:“好好地伺候你们新郭,若他委屈着了,小心你的狗头,若是侍候的好,我回来自然是赏你们的。”然后,听到一群人的笑声传来,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走远去了。
凌珞瑄低着头,看脚那一块地,直铺着直毛的短毛地毯,极尽的奢华。也是大大的红色,无一处不显出正夫的气势来。
那喜公听得凤秋桐说出赏来,眼睛早就眯成一条缝儿,揭了那用玉石串成的帘子进来,走到凌珞瑄的身边笑着道:“皇女殿下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啊,刚刚进门就这般的体贴,这日后的日子啊,就要在蜜里过了呢。”
凌珞瑄的耳朵里全然听不到喜公的声音,心里还是想着女皇陛下临走时的赏赐,想着自己以后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个陌生的院子里,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要靠在了那个外面的女人的身上,心里不免一阵的凄凉,真向往大姐一书里写的那种生活,真的后悔就这样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不答应,这辈子不嫁人,想来大姐也不会赶他出凌家的,他也总不至于就这样像只小船儿似地生活在波涛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