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地交了出去。
他还记得那一夜,经过混乱又疯狂的一夜之后,他一夜之间由一个处子变成了一个男人。
望着那张秀气飞扬的脸孔,严络瑄第一次开口请求:“你去我家,向我母亲求亲吧。”
他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他肯嫁的女人,那不知道是该多幸福呢?
从他十四岁的时候,他已经是艳名远播。
到他家里求亲的人,几乎要把他家的门槛踏平了,可是他没有一个相中的,自然,那位怕他的母亲也不会答应的。
就连皇上有那个意思,母亲也没有答应。
严络瑄对此还算满意,总算,他为父亲报了一点仇了,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包括他的母亲。
庆王的回答很出严络瑄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会去求亲的。”庆王的眼里,除去了昨夜里的那种激情,取代之的是一种悲伤和不甘。
“――”严络瑄选择了沉默,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她的野心在那一天他就看出来了。
“你喜欢我?你爱我是吗?”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惑的态度,吹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再次引燃了身体内部的那种刚刚享受过的激情。激情不但烧坏了他的脑子,也把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了,他不再是那个睿智的严络瑄,他只是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
他在爱欲里沉沦了下去,没了顶,不再有自我了。
欲望果然是可以杀人的。
“爱,我不知道,不过,你想什么,就直说吧。”严络瑄的态度让庆王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态度,也不汪她的心血。
“帮我。”庆王简单的二个字,就已经告诉了严络瑄,他的是对的,她果然野心不小。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严络瑄心里冷笑着,脸上却带着醉人的甜笑,诱惑般的勾住庆王的脖子,贴地庆王的耳边,娇声地问,“王爷,可是想让我帮你夺得江山吗?”
“不错。”庆王很庆幸她遇上了一个这么聪明的男人,只是,聪明的人往往都是短命的。
庆王也很庆幸,她真的找对了人。
“那我呢?”严络瑄的眼里没了笑意。
“嫁给皇上。”庆王当看不见,她要做的牺牲又岂止是一个男人这样的代价。
“好。”严络瑄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我给你二年时间,你若不成,我必告你。”严络瑄郑重地看着庆王,“你事成之后,我是你的君相。”(君相相当于皇后)
庆王考虑了一下,半天才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二个人就在温情过后的第二天早上订下了这个约定。
约定过后,谁也没想到,严络瑄有了,庆王的骨血。
严络瑄是踩着昏沉沉的脚步回到府里的,他的彻夜未归,很让严舒吃惊,也很让严舒担心。
看到大儿子安全回来,这一颗心才算放下。
只是,未婚男子深夜不归,去哪里是个未知不说,这什么时候喜欢戴额饰了呢?
严舒不是傻瓜,她在怀疑了之后,马上就到了严络瑄的屋子里。
没人知道母子两个说了什么,只知道,当天,严络瑄就病了,奇怪的病,没有请大夫,只是看着严舒大人端了一碗药进去,然后,大公子的病在第二天奇迹般的就好了。
然后,大公子和二公子分别被列入了皇宫的选娴名单。
严府里的主子一共就三个人,二公子的父亲不算是真正的主子,他一个人单僻着一个院子,无人问津,只有二公子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才能见上自己的父亲一面。
听说,这还是大公子求的情,大人才允了的。
现在,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进了选娴的名单,也就是说,不管选上选不上,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会成为皇宫里的人,而且,以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天人之姿,成为皇上的宫侍是手拿把掐的事。
然而,谁也没想到。
就在选娴的前一天,大公子请大人进后院议事之后,大人当天夜里,连夜进宫,第二天,宫里就来了圣旨,赐婚的圣旨。
二公子没有能够进宫参与选娴,他与皇上无缘至此。
全府的人都知道,那一天,二公子独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没有人去劝,也没有人敢去劝。因为大公子发话了,若是敢有人去劝二公子的话,杖杀。
严府里的下人都是死契的,就是那种要老死在严家的那种下人,生死都是由主人说了算的那种下人。
所以,那一天,从二公子屋子前假装路过的,或者真的路过的,都可以听到,屋子里那种沉闷的哭声,撕心裂肺般的,闻者无不动容。
二公子哭了一天,累了,睡着了。
俏丽的脸上红肿的眼,眼角儿挂着未干的泪珠儿,我见忧怜,只是本来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二公子病了,病得很重,认不清人。就连大人都认不得了。
二公子病的时候,没有人去看,就连大夫都没有请,只是侍候二公子的小侍不时地为二公子换着冷布巾。
第三天,二公子已经糊里糊涂的时候,大公子进了二公子的院子,大公子入选了,他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公子的。
兄弟二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很快,大公子就面带着微笑走出二公子的房间。
大公子派人请来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大夫给二公子看过了病,开了药,大人也进去看望二公子了。
不久之后,府里忙了起来,为二公子要先嫁入王爷府,也就是皇上的亲妹而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