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那天妹妹也告诉过皇姐,怜惜眼前人,有些东西不可求就放手,不要伤人伤已,皇姐这般对严络瑄痴情,为什么独独对络离那般的狠心。”
“珞琳。”
“皇姐,我知道,不管我如何说,络离他都不可能入宫成为姐姐的人,我只是想让姐姐知道一下,爱一个人,他无悔,皇姐能不能真的让他无悔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姐不必接受他,只要你让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你很感激他,让他真的做到无怨无悔,我不想他日夜受着那样的煎熬,你的一句话可以改变他的一生,我说过,我会让他一直住在王府里,让他一直以王夫的身份生活下去,所以,我不想看着那么青春年少的一个男人,为情而让自己郁郁而终,这不是很残忍吗?姐姐可以为一个出轨的男人百般地求情,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身分,那么,妹妹的这个瓢也不过分吧?”
珞玥深思了起来,那天行宫里严络离对她说过的话,再次回忆在她的脑子里。
“我不管姐姐是出于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我都想姐姐能够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就算,这是我们的交换吧。”珞琳站了起来,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天,我会带着王夫来参加寿宴的,希望皇姐不要让我失望。”珞琳说罢,转身向宫外走去。
快到宫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珞玥含笑的声音:“珞琳,记得明天过来把珂儿带走啊。”
珞琳顿一下,旋即抬起腿,大步迈出了皇宫的大门。
天,仍旧是那么的蓝。
好天气有个好心情,珞琳现在的心情好极了,比起从府里出来,她现在可是欢娱的多了。
不管如何,她相信,皇姐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的除非她放弃严络瑄。
严络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竟然把一个女人迷成这样?
惊变
珞琳很郁闷地回到了王府里,马上就父相的寿宴就到了,怎么就弄出这样一个事来了呢。
雨飘尘看着珞琳那副烦恼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只得默默地看着珞琳,希望一会儿她就看到自己,那心事就没了。
珞琳不是没看到雨飘尘,只是心里有事,也没当他存在就是了。
二个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儿的,雨飘尘心里有些委屈,可表面上还不能带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就见泫珒走了进来,向珞琳见了礼后,看了一眼雨飘尘。
雨飘尘多机灵一个人啊,见泫珒有话要和王爷私下里说,便告退了。
珞琳看了一眼泫珒,心里奇怪道:“你怎么回来了,后天可就是正日子了,你不好好地看着月大夫,你现在回来做什么?”
泫珒的神情严肃地道:“王爷,属下正是要和王爷说这件事呢。”
看到泫珒那正儿八经的样子,珞琳心里一惊,一把抓住泫珒的手臂,急声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快说。”
“月大夫不见了。”泫珒沉声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在暗中看着月大夫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珞琳的心跳得通通的,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往上心头上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儿,现在不知道,可是,要出的事一定和月大夫有关系的。
珞琳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冰冷了,心蹼也不太规矩。
“本来属下一直看着月大夫,还有那个严相的贴身侍卫,一直以来,月大夫每天吃喝睡卧,也没见着什么异常。”泫珒看了一眼珞琳,低下了头。
“你没看到异常所以就调以轻心?”珞琳有些恼怒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认真做事的人。”
“王爷,属下一直认真看顾着月大夫,只是――”泫珒有些为难地看着珞琳,“属下知道月大夫的不但功夫好,而且,还会易容术,所以,属下一直是亲自看着的,可是,就在早上起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变了,属下再想追的时候,已经再也追不着人了。”
泫珒满心的愧疚,大人交托她的事,她办砸了。
“算了,你那天跟着一起进宫吧,事怕是要变了。”珞琳站了起来,眉头紧紧地狞到了一起,月落尘的突然离开,让珞琳已经稳操胜券的心一下子变得很难平静下来了。
做什么去了?
难道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他还惦记着要救严舒吗?
不管庆王如何,只怕事毕之后,严舒就算保得了命,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原来那个样子了。囚禁终身已经是定了的,无法再改变了,那他走掉是为什么呢?
珞琳百思不得其解,却偏偏想不起来月落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么一档子事。
“王爷。要不属下再去找找?”看到珞琳真的为这件事着急,泫珒更是觉得对不住王爷了。
“你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你要到哪里去找啊?”珞琳烦恼持看了一眼,又回头深思起来。
“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泫珒垂下了头。
“不必。”珞琳冷冷的一声,眼睛却盯着前面的字画呆呆地出神,“他会去哪里呢?”
空气在沉默中渐渐变得有些凝滞起来,仿佛空气都已经成了固体。
泫珒内疚,珞琳着急。
门外的小侍们都远远地躲了开去,怒气中的王爷,连小主子们都不敢上前招惹何况他们这些下人了。
“泫珒,你今天夜,去一趟严相府,说不定,你会有所得。”珞琳忽然殿颜一笑:如果他有一定要做的事,那就是把严舒那个女人偷偷地带出京城,让她不能参与成事,那么,事后,她的罪自然不会叛得重了,说不定,他们也许会破镜重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