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勤带着人回来,脸色不太好。
马贤立马迎了上去:“杨哥,什么情况?”
杨守勤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沉重。
“是被人杀害丢进水里飘下来的,总之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给我警醒些。”
马贤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这水不能用了?怎么吃东西?”
这么热的天气,身体的水分都被晒干了。
马贤才出来不过两日,皮肤也糙了,嘴唇也干了。
简直不像人样,偏偏这样的饿日子还要持续两个多月。
他现在能不能打马回去?
杨守勤也很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让大家伙忍一忍吃些干粮吧,明儿一早就离开。”
入夜,众人睡得昏沉。
也有人半夜饿醒,疯狂的想啃点什么。
也不知道这断魂岭延绵的山脉中,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干什么去?”
“官爷,我就想去方便一下。”
看守的差役打着哈欠摆摆手:“赶紧去!”
男人迷迷瞪瞪的放水,总感觉这黑黝黝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直勾勾的盯着他?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他猛地睁大眼睛。
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晕了过去。
半夜值岗的差役用树枝挑了挑眼前的火堆,总感觉刚才火焰闪了一下?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后半夜、有点凉?”
“凉吗?白天热得要死,可能是夜晚露气重吧。”
火焰爆出的‘噼里啪啦’声,在这山岭间寂静的野外格外清晰。
邢恕靠在树干下,双手枕在脑后,黝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火光下明灭不清。
荧惑守心吗?
荧惑犯心,战不胜,国大将斗死,一曰主亡。
张莽当初正是说出了这句话,被抄家流放。
他戏谑的勾了勾唇,满眼讥讽。
大烨有那样的昏君,不亡才怪!
不过,他现在就一被流放的庶人。
干他何事?
“少爷,你这大晚上的不休息,又是怪笑又是冷哼,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附了身吧?”
大福一脸惺忪的往身旁的邢恕看过去,半张脸掩在火光下,像是被磨平了五官。
越看,他越惊恐,瞌睡都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