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被人丢在不知名的郊区。
而他后脑勺的伤也被精心包扎过。
不谋财不害命,只给个教训但不至死。
江望景脑袋一阵刺疼,他捂着后脑彻底懵了,难道他最近有得罪过谁吗?
母亲,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打电话!
江望景从上到下把口袋摸了个遍,手机、钱包都不见了。
切断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只需要一瞬间,江望景失联了。
那带走母亲的人会不会拿了他钱还撕票。
他脑海突然蹦出个可怕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害怕,江望景摇摇头努力镇定。
顾不得伤势便跌撞跑到公路拦车。
大晚上,漆黑的路边多出一道人影疯狂招手,路过的货车根本不敢停。
……
江望景沿着公路,一直走到凌晨,直到体力不支昏在路边。
大半夜路过的私家车以为撞到了人,极度恐慌下将江望景送进了医院。
醒来的第一眼他看到了纪宴卿。江望景一脸懵,“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谁管你?”
也是,江家才没一个愿意顾他死活的。
消失的十几个小时里,纪宴卿找他快要找疯了。
只知道江望景去了柳城,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人却已经进了医院。
封闭的房间压抑沉闷。
纪宴卿站在一边,脸上微逆着光,神色愁绪,“江望景你是准备把医院当做家了?”
江望景脸白如纸,他撑起半个身子,抓住纪宴卿胳膊问:“我妈呢,她还好吗?!”
“阿姨我去看过了,”纪宴卿说着,揉了下江望景的脑袋,“你别担心。”
男人开了一夜车才赶来柳城,见他第一面,人就躺进了医院。
江望景咬了咬嘴唇,声音轻缓,“是我不好,又给你添乱了。”
纪宴卿整夜没合眼,来了医院便处理各种垫付的医药费。
现在看了他这副虚弱模样,又气又心疼。
纪宴卿安慰,“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
一天后。
打伤江望景,策划全部的那人在警局自首。
江望景看着陌生的脸,脑袋完全没有对此人的印象。
他失控地扑过去攥着那人衣领,问:“你和我有什么过节吗?”
“为什么偏偏要和我过不去。”
纪宴卿余光一直盯着那人的表情变化。
那人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两分钟,他才憋出一句,“曾经我在江氏当过你的司机,偶然听你打电话时提过你在柳城有个患病的至亲。”
“?”
江望景忍着气听他继续往下说。
那人如实交代。
前不久江氏把他辞退,酗酒好赌的人一度失去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