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娘,咱家里,傻两个就够了,可不能再多一个。”
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惹人笑,江念索性不吃饭了,扭过头来看三人相爱相杀。
她在想,如果自己料想不错的话,阿奶就该动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传来了赵春凤的尖叫。
“啊疼疼疼疼、阿娘,我耳朵都要被你揪掉啦!”
“净瞎说,我啥时候用力了?”
除了傻,夸大其词是她的第二个特点。
一番拉扯中,赵春凤成功“夺”回了自己的耳朵。
“切,如此沉闷的日子,要是没有我偶尔搞怪作乐,一家子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低声喃喃。
江老妇听得一清二楚,却没再答话,只是嘴角的笑容更加暖了几分。
江老汉没找到工具,之前唯一的那把弯刀,被江大带在了身上,他只好徒手去拔那些荆棘。
好在做惯了粗活,一双手上的老茧,足以抵挡尖刺。
但时不时被刮一下脸,还是很疼的。
江老妇跟赵春凤也在身后帮忙,说快不快,但好歹是拔到了荆棘中央。
江老妇回身去接刘雪兰跟孩子。
走到板车前,现她正低头愁。
“这是咋了?”
江老妇将她搀扶下来,目光落在了小念儿的身上。
“哟,咱们念儿这是吃饱了呀?奶的好宝,快给奶抱抱。”
赶了一天的路,愣是没抱这小家伙一下,心里馋得紧。
刘雪兰没话,自觉拉了荆棘过来,将板车盖在下面,用顺着他们拔出来的路,将剩余的荆棘还原。
如此,即便是有人走近,也不容易被现了。
直到坐下来,她才低声叹息了起来。
“阿娘,早间那一吓,好像给我奶吓没了,念儿都没吃上几口……”
话音越来越小。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偏偏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大家向来都是把好吃好喝的紧着她。
要是念儿没了奶喝,她对得起谁?
江老妇听完,情绪并没多少波动。
“不怕,念儿如今也都两个多月了,要是实在没奶,咱就熬米油给她喝。”
小江念吧唧吧唧裹着嘴唇。
米油是个啥东西,有奶好喝吗?
神笔冷不丁地冒出来。
“听我的,米油一点不好喝,没滋没味儿的。”
“你喝过啊?”
“那倒……没有。”
“那你说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