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顿:“是有这个可能。”
魔术师摸摸鼻子:“那我们还得回去搭把手。唉,没买卖的交易,不是很合算。”
话是这么说,他们还是趁着深更半夜夜深人静,从临时落脚点翻窗出去,急往监狱的方向掠去。据夏所说,他们要放火烧居里亚斯宫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后,云端猜测,那些打算劫狱的人大概也会在这个时候来救走他们。
沿着白天踩点过的小路,玩家们静悄悄地出现在街区拐角后面,探出脑袋,除了来回巡逻的监狱督查和守卫以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他们静静地等了一小会,突然看见几道非常不起眼的黑影从围墙旁钻了进去,动静只能说几乎完全没有。
那些督查和守卫也同时没现他们的存在,仍然按照自己的工作路线巡逻。
云端在队伍频道里说道:“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帮忙劫狱了。”
新增客户端吐槽一声:“明明就是站在旁边看他们自己跑出来。”
就在这时,监狱里响起一声响亮的骂声,接着是金属碰撞,沉重的铁锁掉落地面,出闷响。有人声从监狱深处模糊地响起,接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守在门口的督查和守卫们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来劫狱了!
他们急忙抄起武器,扭头就想往里跑!玩家们刚准备帮忙这这群人打昏,却没想到眼前一花,一丝爆裂火星从眼角余光里亮起!
他们一顿,回头望去,看见白天去过的宫殿方向闪烁着跳动的火光,居里亚斯宫奢华的彩色玻璃在火焰的映衬下格外闪亮而惹人注目!
所有灭了灯的窗子几乎都在这一刻亮起,更有不少居民直接打开窗,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着火的宫殿:“着火了!着火了!”
“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着火了!!!”
“快,谁去帮忙灭火!”
一瞬间城市混乱而喧嚣,那些即将冲入监狱的守卫也被此刻爆裂的火苗吸引注意力,在他没现的视线死角里,一行人悄悄从角落溜出去,匆忙赶往安全地带。
云端回头:“先去接彻夜,如果火势控制不住再帮忙救个火。”
玩家们连忙隐匿自己的身形,轻手轻脚地尾随着前方脱离监狱的一行人走,新增客户端还有些纳闷:“我们明明拒绝了任务啊,怎么居里亚斯宫还是着火了?闹鬼?还是意念控制?”
尖叫奶油就算一心赶路,也对他的憨憨程度翻了个白眼。
她说:“又不只有我们一个玩家小队,他们完全可以把这个任务给别人——反正我们也不接。”
云端赞同:“是的,更何况,最近有很多玩家小队被吸引到了居里亚斯,那些劫狱者很可能会多找几支队伍来帮忙……甚至说不定,就连我们看见的那些来劫狱的也是玩家。”
那样神鬼莫测的黑影技法,不惊动任何人,也没有眼神和手势交流,那些劫狱者完全符合玩家的特征:拥有技能和不出声的队伍频道。
新增客户端揉揉脸,接受了:“好吧,我没想到。”
他们追上即将逃亡离开居里亚斯的黑斗篷领袖一行人,向他们问明白了彻夜的方位。原来亡灵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游行,而是待在后方城市的某个小旅馆中,做一个纯正的吉祥物。
金头的迪夫放下兜帽,疲惫而警惕地看一眼监狱方向,现没有人追过来,才稍微松口气。
他的模样比之前看见的实在狼狈太多,眼白布满血丝,神情疲倦,金几乎失去光泽,黑斗篷里浅色的衬衣领口也沾了血渍,仿佛是刚从哪个逃杀之地连滚带爬冲出来的未亡者,就差再来一根稻草就能完全压垮他。
他喃喃道:“是我想的太天真,不流血的游行队伍跟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云端纠正他:“游行的确是不流血的,流血的那叫革命。”
所有人站在黑夜里,唯一的光源只有远处金黄的、燃烧的火焰,在古老的居里亚斯宫尖顶上耀武扬威地冲天而起,偶尔有几个人路过这边小巷,不过被远处的火势完全吸引注意,没有现站在黑暗中的这几人。
迪夫叹息般轻笑一声,将手放在领口边缘,手腕一用力,重新戴上象征黑斗篷的漆黑的宽大兜帽。
云端问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请替我和那位亡灵先生说声不好意思,”迪夫有些答非所问,“是我热血上头,没注意身边人是谁……我们计划往北边走,和愿意支持我们的人在一块儿,如果能得到某些城主的支持就再好不过了。”
他的目标就连新增客户端都能看出来:他要联合那些有志之士和决心变革的城主,推翻上层“金徽章”的垄断和压制。至于最后会不会成功,一切都是未知数。
尖叫奶油“哦”一声,用手肘捅捅云端:“之前我们和那些人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