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束转身快步离开,没有看到自家boss促狭的一面。
“啊,出去!”沈柒阮正在喂奶,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惊呼。
遇白耳根微红,但是还是镇定的转过身去。
男人的声线偏冷,惜字如金道:“抱歉,丁遇白,你孩子的爸爸。”
他声音平静无波,可到沈柒阮的耳朵里却像平静湖面抛下一颗地雷,溅起惊骇的水花。
小家伙喝了奶,睡的香甜,沈柒阮唇色干裂,终于还是红了眼,生孩子那么痛的时候她没哭,怀孕奔溃的时候她没哭。
“沈玲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着犯罪的危险毁了我?”沈柒阮崩溃的大哭。
丁遇白盯着脆弱的像一朵风中飘摇的树叶的女人,眸中划过一丝心痛,他迈开长腿走到病床前。
小家伙睡在病床旁,皱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丁遇白抿唇,伸出手指戳了戳:“真丑。”
沈柒阮擦干眼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把孩子往怀里揽了揽。
“沈玲儿是谁?不认识。是你跑到我的房间的。”丁遇白单手插兜,抬头看向她。一双深邃的眼睛幽深如潭。
沈柒阮紧咬着唇,气的说不出话,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报警的原因。
那晚,是她自己走进他的房间,甚至说是她先动的手。
“那你并不吃亏,你还来做什么?”沈柒阮声音沙哑,冷静出声。
“你现在平静了,我们可以谈谈孩子的问题。”他说。
沈柒阮瞪着他,孩子
的确有他一部分功劳。
“和我结婚,或者孩子的抚养权给我。”他理所当然的给出两个选择,口气不容置喙。
沈柒阮特别想扑上去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气势这么凶。
“不可能……”
“沈小姐不必着急回答我,想好给我打电话。”丁遇白打断她,俊脸上神情淡漠,拿过沈柒阮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
说完长腿迈开,利索的离开。
沈柒阮无力的闭上眼睛,觉得委屈,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曾经有人和她说,她可以尽情的哭,他会给她擦眼泪。
一幕幕像失色的旧照片在脑中放映。
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沈家来人将她接回家,告诉她是沈家小时候走丢的小姐。
她见到他,她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林瑜年。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男孩,就像是午后阳光下树下坐着的美好少年。
一眼即是万年……
一年前她的妹妹,沈家为了替代她接回来的养女,打电话说自己的未婚夫约她到酒店见面。
她赶到酒店的房间,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沈柒阮一直以为,那晚那个人是林瑜年。直到第二天沈玲儿带着闺蜜闯了进来“姐姐,你不喜欢林瑜年可以把他让给我,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开房。”
被沈玲儿一闹,上流名媛圈人尽皆知。
她的母亲,骂她不知廉耻,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姐姐,你还好吗?”
清脆的声音把沈柒阮的思绪拉
回。
“滚!”
“看来姐姐刚生产完,中气真足。”门外,沈玲儿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黑色墨镜,露出一张美艳精致的小脸,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