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两人虽然在浚仪县时就解开误会,但至今尚未圆房。
刚开始是秦牧原要治伤,后来需要时间调养身体。
当身体无碍后,到了汴州两人都忙忙碌碌,疲惫到一沾枕头就睡着。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闲暇,也同床共枕。秦牧原却不愿在临时居住的屋子里,委屈了卢雁依。情动之时,始终未曾迈出最后一步。
江南的戏曲不同于京城,具有特有的婉转曲调。
戏台上的表演很精彩,酒楼里时不时爆出喝彩声。卢雁依却满脑子胡思乱想,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用完这餐饭,秦牧原也不急回家,打了马车先回去,他牵着她在石板路上漫步。
这座小城,承载着两人儿时的记忆,处处都有故事。
“你看那里,避风挡雨,”秦牧原指着街道拐角处两个屋檐相接的地方说,“那个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是我找到的宝地。”
卢雁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心疼他吃过的那些苦。
“都过去了。儿时从未想过,我能有今日。”秦牧原笑道,“住得起大房子,娶得到小娇妻。”
两人安步当车,回到了城西的家。
刚进门,卢雁依便觉出不一样来。
在过年的喜庆装饰中,更多了一份别样的喜气。
前几日下过的雪还未化,树梢屋檐上都还覆着一层白雪。而眼下,红色的绸缎缠绕其间,美轮美奂。
恍然间,回到了在晋王府洞房花烛夜那一日。
“王爷。”卢雁依轻轻唤了他一声,有些羞意。
秦牧原低头看着她,道:“今天晚上,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在他们从小生活的故乡,在辞旧迎新的除夕夜,给她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早一些,夜色在爆竹声中缓缓降临。
屋内,一对精致的龙凤花烛摇曳出朦胧光影。
鸳鸯喜帐内,有情人相拥。
卢雁依紧张地蜷起了脚趾,如瀑的青丝散落,丝丝缕缕撩动心弦。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先是轻触着她的光洁的额心,往下划出一条直线。经过鼻梁、在双唇上微微停留,再一路往下。
听着她逐渐紊乱的呼吸声,秦牧原眼眸转暗,手指轻轻拾起她脖颈间戴着的那枚白玉平安扣。
系着平安扣的红绳将玉色的肌肤越衬得欺霜赛雪,朦胧的烛火透过喜帐,她好似那玉石雕成的美人儿,偏偏又动了世俗的欲望,于洁白中透出粉来。
秦牧原不动声色,目光却越贪婪,要将眼前这番美景刻入心底。
他缓慢而沉静地点燃着她,令她情不自禁弓起身子,朝他贴近。
近一些,想要更近一些。
卢雁依只觉得,连呼吸都滚烫。
因为知道接下来会生的事,而格外难耐。
男人的唇吻上颀长的脖颈,点点红莓盛放于玉色的肌肤之上,从精致的锁骨一直落到平安扣周侧。
“啊……”
卢雁依情不自禁轻喘了一声,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随即松开,晕开一片可口诱人的红。
身体快要爆炸,他却始终保持着脑中最后一点清明,要给她最美好的初夜。
双唇相接,似温暖的雪将两人埋入浪潮,颤栗一波接着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