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淡笑不语,笑意浅薄,深藏着一抹苦涩。
羡慕?
可在他眼里只有满目的嫌弃,憎恶。
涵影追问:“墨阁最近大动干戈,搅得道上天翻地覆,也是因为那个人。”
他只知道整个墨阁频繁活动,但具体是为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
江离眼中涌动着残戾和嗜血的光,“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自然要承担后果。”
涵影眼底的光泽彻底散了,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海边的风有些凉,涵影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江离,“穿上,别感冒了。”
江离站起来往回走,“多谢,我不冷,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知会一声,墨阁上下会倾力完成。”
涵影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宛如雕塑,落寂而孤独。
直到看着她坐进车内,再也撑不住,单手扶住岩石,一口血吐在地上。
墨煜启动车子前,看了眼海边的孤家寡人,暗自感叹。
又是一个可怜人,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江离的心冷得跟千年冰川似的,就算把自己冻死,也不一定能捂得化。
墨煜打趣道:“人家默默守护你近五年时间,你就没有一丢丢感动?”
江离斜他一眼,“要我给你配一副哑药?”
墨煜:“。。。。。。”
江离望向海边,月色下那抹孤寂的身影,单薄得好似随时会融化在夜色中一般。
感动吗?
五年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知道涵影并非他的真名,她也从没问过。
尽管她多次跟他撇清关系,但当她遇到危险,涵影总恰逢其时地出手相救。
话少人狠,目的达成就走,来无影去无踪。
借口找得太多,最后只剩下‘路过’两个字来敷衍。
她欠他的已经不单单只是情,还有偿还不清的数条命。
可她的心早已被那个人占据,不留一丝缝隙,腾不出空给其他人。
或许正如风水先生说的那样,她生来不祥,命硬,谁都克,靠近她的人,一个个都没落得好下场。
江离侧颜冷丽,“安排人去接应墨奕,保障他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插手。”
有些仇得自己去报,不然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墨煜沉重地点头,“阿琛已经安排人跟过去了。”
。。。。。。
深夜。
酒吧包厢内,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
男人拇指从嘴上划过,视线黏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像是有多张面孔,随时自由转换。
余潞没理会男人打量的目光,开门见山,“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男人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意有所指地道:“要不要试试效果。”
魅型药剂,产自于ak黑色组织,可融入任何物品中,无色无味,药性极强,哪怕不入口,只要肌肤沾染上一滴,就算是经过严苛训练的人也抵不住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