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晟被江离的眼神看得心虚,头低了低,“楚总现在不但不吃药,还喝酒。。。。。。”
烧还喝酒,是嫌自己命太长?
江离淡漠的语气中,淌过彰明较着的惶急,“他人在哪?”
6晟怵,“御江庭。”
去御江庭的路上,江离捏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很是随意的问道:“他什么时候生病的?”
6晟一边开车一边回复:“从楚总捡糖吃的那天开始就病了,一直没好。”
江离猛的怔住,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重复问了一遍,“捡糖吃?”
奔三的人了,捡糖吃?
6晟诚恳地点头,话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蹲在大马路上捡糖人吃。”
江离听到6晟的话,胸口宛如被针扎得细细密密的疼。
小时候妈妈给的糖,最终没吃到,他心里应该很遗憾吧。
6晟偷瞄了眼江离的反应,老老实实闭上嘴,没再多说一个字。
有些话过犹不及。
江离漫无目的望着外面,飞倒退的夜景,心也跟着霓虹灯晃动不稳。
约莫三十分钟的车程,车子抵达御江庭顶楼。
她不愿踏足沐涵别墅,必要的时候,她会跟楚寒在这里碰面。
6晟领着江离走到楚寒卧室门口,“楚总在里面,药在桌子上。”
江离伸手推开房门的刹那,一个酒杯携着劲风,直逼她的面门。
江离心下一惊,忙侧身躲避。
“砰。。。。。。”
酒杯落在脚边,玻璃碴七零八碎炸了一地。
楚寒冷怒的声音紧随而来,“滚,谁敢进来,我废了他。”
“我再去买几个退热贴。”
6晟本能地退后,丢下一句话,脚底抹油消失在门口。
江离站在门口往里望,室内光线偏暗,窗帘没有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
男人只穿了件衬衫,颓唐地窝在沙里,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
他颈间的扣子也松开了两颗,扯开的领带丢在一旁,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一手握着酒瓶往嘴里送,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微曲的腿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冷白的银光。
这么一看才现,他真的瘦了很多。
江离原地站了好一会,提步朝他走过去。
楚寒听到动静掀开耷着的眼,当看清来人,眸内一亮,先是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又黯淡下去,“你来干什么?”
江离走到离他几步远的位置离站定,神情不变喜怒,“你这是想通了?迫不及待地想把位置腾出来?”
楚寒下意识放下腿,身体往后靠,捏着酒杯的手收紧,“看老子没死,过来补两刀?”
江离从他手中抽出酒瓶,“想要什么排面,我一定给你风光大办。”
楚寒脸憋得比之前更红,嗓音沙哑,“江离。。。。。。”
江离在他身边坐下,捏着酒瓶往嘴里送,手刚伸到一半被楚寒拦住。
楚寒眸光微闪,涌过不知名的情绪,“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