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习以为常地拎起汤盅,一口气全干了。
露出来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没有刻意,撩人的风情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吸睛夺目。
江离嗓子紧,视线下移,瞅着汤盅犯难,“爷爷,这汤能不喝吗?”
这种汤是老爷子特意找中医配的,不伤身体,很滋补,就是补得有点过头。
他们喝了快四年,除了领证的头一年,后来几乎每月体验一次药效。
而且汤里面的成分,一次比一次加得重。
虽不要命吧,但那滋味真好不到哪去。
楚老爷子好似没听见,擦了擦手,把鞭子拿在手上,不紧不慢地捏着。
江离:“。。。。。。”
司空见惯的操作,但凡她多说一个字,鞭子一准用在楚寒身上。
老爷子在这一块,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每次她犯错,受罚的注定是楚寒,打起他来是从不手软,抽得她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江离认命地端起汤盅往嘴里送,侧面突然伸来一只大手,从她手里接过汤。
不等江离反应过来,楚寒已经把汤喝干净。
江离:“。。。。。。”
楚寒放下汤盅,看向老爷子,“汤喝完了,爷爷可以放心回去了。”
楚老爷子不动声色打量两人几眼,锐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站起来,好心情地背着手踱步而出,“爷爷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管家收拾好餐具,出门前低声提醒,“少爷,今天的汤,料加的。。。。。。特别全。”
江离:“。。。。。。”
加过量,看着楚寒喝双份,也不阻止。
这爷爷怕不是想把孙子送走。
楼下。
楚寒把老爷子送上车,叫住私人医生询问情况,“祁叔,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被叫做祁叔的私人医生,笑得意味深长,“孙治百病。”
楚寒:“。。。。。。”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他差点就信了。
。。。。。。
车上。
楚老爷子气鼓囔囔地道:“一对冤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原本以为他们小情侣一时置气,闹闹别扭,没曾想这一闹便是五年。
管家看了看公寓方向问道:“先生,少爷跟少奶奶,今晚能圆房吗?”
楚老爷子一听这话就来气,“他不被赶出来就不错了,还圆房,太阳地里望星星白日做梦。刚刚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这会他都要收拾行李了。”
管家抽了抽嘴角,“那您为什么还。。。。。。”锲而不舍地送汤。
夫妻俩每每汤照喝,从来不办事,老爷子也跟杠上了似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楚老爷子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道:“提醒他们是夫妻,省得他们忘了。”
管家:“。。。。。。”
确定不是因为抱不到重孙,借题挥,他不舒坦,谁都别想好过。
管家犹豫了下问道:“先生,俩孩子闹成这样,真的不需要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