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怒声呵斥,“江离,你滚,滚远点,我不要你管。”
江离冷眼凝视他,“急什么?我要是失手,不正好合你的心意,从此以后没人管你,你我都解脱了。”
江煦双手拍打轮椅,“江离。。。。。。”
江离揉了揉胀的太阳穴,眼底露出一抹疯狂,“再吵我毒哑你。”
“。。。。。。”
江煦被她眼里的认真震慑到,黑眸直直盯着她。
两个保镖飞快地把人拖到一旁,不顾江煦的挣扎,拿了块帕子塞进他嘴里,“二少爷,您忍忍,把小姐惹急了,一会咱三怕是都要去游泪江。”
江煦:“。。。。。。”
江离走到侍应生旁边,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是烈性的酒,江离喝不出味道,只觉得喉咙和胃里犹如一片火烧。
三杯酒过后。
江离单手撑着台球桌,望向莫经理,“谁先来。”
莫经理目露赞赏,“江小姐爽快,这局让江小姐优先。”
“多谢!”
江离额头上隐隐冒汗,提起球杆,拿枪擦,擦了把枪头,俯身瞄准母球,出枪,开球,动作一气呵成。
接下来,只闻球体撞击和落袋的声响。
周围的议论,喝彩,一片纷杂。
此刻。
打球的江离,表面如常,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酒劲太凶。
江离脑袋不一会就开始浑浆,视线模糊,恍惚间看见台球上,映出一张张温雅如灿阳的笑脸。
“小七,打进这个球,五哥给你念英语版的读刊。”
“小七,打进这个球,五哥带你去吃烧烤。”
“。。。。。。”
尘封的记忆悉数涌入脑海里,满脑子只有那个,陪她走过整个青春的少年。
他教她近身搏斗,射击,下棋,打球。。。。。。
除了烧菜,他会的不会的都教了。
蓦然回。
她多年的逃避与抗拒,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早已镌刻进她的生活,如影随形,密不可分。
眼看桌上只剩下两个球。
江离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握着球杆的手渐渐有些抖。
正当身形晃荡不稳的时候,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薄薄的汗水味,将她包裹。
江离没有回头,肯定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欣喜,“五哥。”
楚寒磁性低哑的声音落在耳边,“嗯,是我。”
“别紧张,赢了,五哥给你做兔子糖。”
楚寒俯身一手扶着她支在桌上的手,另一只手握住球杆出力,母球撞上红球精准进洞。
毋庸置疑,此局江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