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骂,怎么做,江离只是默默地承受,她从未有一句辩驳。
他以为她是愧疚。。。。。。。
直到这次听保镖说她受刺激失控,差点瞎了眼,送了命,他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去三不管地带之前,他刻意摆脱了,江离和楚寒安排保护他的人。
本想自己去探一探究竟,不料最后还是连累了江离。
江煦双手捧着杯子,里面的水起伏晃动,“她消失的那两年,是因为生病了对吗?”
楚寒似乎没什么兴致抽烟,任由烟在夜风中泯灭了大半,“我要说不是,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自欺欺人?”
江煦心知楚寒的阴阳怪气,是在为江离鸣不平。
他的谩骂,他的恶劣,对江离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而这些所作,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揭过去的。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就如同剜心。
江煦咳的嗓子疼,哑声问:“你又做了什么,让她对你态度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楚寒眺望死气沉沉的水面,手指用力绞着烟蒂,“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昨日因,今日果。
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为之付出的代价。
江煦眼里凝出血色,“我去会所之前,有人给我送来大哥还活着的消息,看来是冲着她设的局。”
“我查过了不是江家人动的手,你不如想想,谁想要她的命。”
排除掉江家人,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楚寒身上。
不论是仇家还是觊觎楚寒的人都不少,因而做出过激的行为,也并非不可能。
楚寒听出江煦的弦外之音,漫天的冰凌卷上眉梢,“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江煦凝眸在楚寒身上扫视一圈,“你要是保护不了她,倒不如趁早跟她离婚,我们养得起妹妹,不介意养她一辈子,也不介意换个妹夫。”
楚寒周身低气压,墨眸阴森森盯着他,“你信不信,明天这里就会爆料出一起,酒后失足落水的意外事故。”
江煦幽幽瞥他一眼,没再跟他抬杠。
楚寒薄唇扯出一缕暗讽,“江博乔在外的私生子,可不止目前看到的两个,想弄死你的人同样不少。”
江煦面色有些沉,冷笑,“命太硬,阎王爷都不收。”
起初他也不知道,只防着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蒋琬英,没有料到还有藏在背后的人。
如果不是楚寒暗中派人保护,他早已化作泥。
他摆烂,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也有混淆视听的意思。
楚寒没再接话,站起来往外走。
江煦视线从楚寒那张,紫红交错的脸上掠过,抿了抿唇,蓦地出声,“你知道她为什么恨江家恨得牙痒痒,却不出手吗?”
楚寒步伐猛地一滞,如同九幽地冥般死寂的眸内暗流翻滚。
如果不是跟他有关,江煦不会在这个档口提起来。
江煦又咳嗽了几声,哑沉的声线凉如远处的夜空,“江振雄也就是我的好爷爷,临终立下诅咒,如果江离对江家人出手,你生不得善终,死则无葬生之地。”
“所以,这些年她受尽委屈,屡遭暗。杀,恨不得啖江博乔血肉却一忍再忍。”
听闻江煦的话,楚寒犹如被雷击中,步履踉跄,牵扯到腹部的伤口,重重撞到墙壁上。
难怪江老爷子逝世那日,江离从病房出来,仿佛被抽了脊梁骨,那般颓丧。
她当时看他时那种复杂难言的眼神,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