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江煦皱着的眉头舒展,“好。”
院子里阳光正好,温暖舒适,驱散了一身寒气。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青石铺就的路上慢慢走着,绕着偌大的院子走了一圈。
路过小石桥时,江离停下脚步往下望,如愿看到水里冒出来出小荷尖尖。
她看了好一会,问道:“哥,你知道在我生病期间照顾我的人是谁吗?”
江煦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桥下。
水里的荷花是楚寒从楚家移植过来,亲手为她种下的。
她每次路过都会促足看上许久。
爱屋及乌,心里有爱,就连眼里也带着光。
江煦手伸进口袋,手里压着一块断裂的玉牌,一寸寸碾磨上面,雕刻的凹凸不平的痕迹,“不知道。”
江离淡淡应声,“哦。”
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从江煦这里得到答案。
江老爷子顾忌到江家的名声,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很少人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至于江煦知道多少,她也不清楚,只是试探性的一问罢了。
江煦迟疑着问道:“你的病。。。。。。”
江离好像没有听见,从兜里摸出两块玉牌递到江煦面前,“我又雕了两块牌子,你看看手艺有没有长进。”
江煦抬眼看过去,她掌心躺着两块通体莹润,白如羊脂的玉牌,在阳光下散出温润的光泽。
和当年的玉牌一样,依然刻着三个小矮人。
这次不再奇丑无比,看不出五官,而是,一笔一划惟妙惟肖,看得出其用心的程度。
江煦凝视江离的眼,就那么看着,无声无息,心脏狠狠绞成了一团。
似乎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江离见他不说话,又检查了一遍,“刻得不好吗?”
当初那个牌子刻得确实是差强人意,连她自己都被丑哭了,亏得两个哥哥还跟宝一样戴着。
这个是她特意请教了雕刻师傅,练废了很多边角料刻出来的。
就在江离准备缩回手时,掌心倏地一空。
江煦把牌子攥在手里,别扭地望向其他地方,“我先替大哥保管。”
江离唇角勾了勾,推着他往回走。
回到屋内,江离正准备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煦突然出声,“我养伤期间他来看过我,后来的几次康复手术,他每次都有到场。”
楚寒应该是不放心他的安全,才会每次都亲自带人守在手术室外的吧。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屋及乌的表现。
江离正在台阶上,踏空一脚,差点摔下台阶,回头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他在七年前就已经退役了,是吗?”
入伍的人探亲和休假都有规定,不可能随心而欲。
楚寒时常来看二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在那段时间就已经退役了。
可外界包括她以内,都以为是他在五年前退役。
江煦舌尖抵过嘴里仍含着的话梅,“嗯。”
风停云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