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怂,骨头都是软的。
楚子彦往休闲区的沙上一躺,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荡,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你就不怕到时候人财两空?”
要不是知道楚寒是楚父母亲生的,他都怀疑江离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
如同老大说的那样,老爷子在签字时,也只是吹了吹胡子,气鼓鼓地说了一句:要早开窍,小崽子都能拉去后山操练了。
楚寒坐姿慵懒,大长腿随意的曲起,“没人,要财做什么?”
他确实怕。
不是怕自己两袖清风,而是怕江离看穿他不可告人的私心,为此生气。
怕她对他表现出来的柔情,只是过眼云烟。
怕从她嘴里说出,他最不想听的那句话,迫切地想把她牢牢锁住。
他不经江离的同意,擅自做主把资产转给她。
对别人来说是一笔巨额财产,可对江离来说是一种负担。
一来她本身不缺钱,二来她不贪图这些东西。
他在证明自己的诚意的同时,也无形中给了江离压力。
说白了,他跟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
心虚得很。
楚子彦翻了个白眼,“亏你能想出这种模仿她笔记的损招。”
楚寒抖了抖指尖燃尽的烟灰,看似风淡云清地道:“是她先这么做的,我只是效仿她,礼尚往来。”
楚子彦斥骂了一句国粹,“她人应该还没走远,我叫她过来你当面说。”
楚寒:“。。。。。。”
休息室门被人推开,楚寒下意识往后靠,抬头望向门口,身体绷得笔直。
6晟走了进来,心虚地开口,“楚总,太太刚才来过公司,我说您出差了。”
楚寒身形蓦地一松,嗓音低沉,“嗯。”
6晟头往下低了低,小声补充道:“小祁说您在开会。”
楚寒:“。。。。。。”
6晟不止担心自家老板的安危,更担心自己跟祁助理饭碗不保,试探地问:“楚总,太太是不是知道了?”
楚寒凉凉一笑,“你说呢?”
其实助理不说错话,她又怎会猜不出来。
听着楚寒不咸不淡的声音,6晟背脊又爬上一阵凉意,“太太还说,让您早点回家。”
楚寒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回家?”
6晟笃定地点头,“太太原话是这么说的。”
楚寒沉默半晌,低声回应,“我知道了。”
6晟:“。。。。。。”
就这?
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楚子彦见楚寒一副散魂丢了七魄的样子,直言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难不成你还能躲她一辈子。”
楚寒掐灭烟,没接话。
楚子彦忍了又忍,没控制住,终是说道:“老五,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别被假象蒙住了眼。”
当局者迷时,会陷入其中,丧失综合思维,视野变窄。
越是在意某件事物,越容易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