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随着时间推移会逐渐淡忘,为什么我的思念却越浓烈,魂牵梦萦,辗转反侧。】
“。。。。。。”
【半夜醒来,察觉到枕边的润意,才现竟泪湿了枕头。】
“。。。。。。”
【五哥,我很快将有两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好开心呀,我连名字都替他们想好了。】
“。。。。。。”
笔记停留在江母出事的前一天。
将近一千个日子,简短的文字,每天诉说着她绵长的思念,少女怀春,蚀骨的情意。
楚寒合上本子,却意外瞥见一晃而过的黑色字体。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他是那只飞走的蝶,亦是我的劫。】
楚寒跌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指,哭得像个孩子。
仿佛有针尖,一下又一下扎着他心口,疼得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这样的深情,他怎会置疑她背叛他,置疑她移情别恋的。
他是怎么做到狠心放任她,在雪地里站上半日的。
又是怎么做到,对她冷言冷语,一再伤她的。
不敢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又该有多心痛。
难怪。。。。。。
难怪她会那般决绝,会变得冷若冰霜,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那是他活该。
自那年后,她将自己的心守得严丝合缝,俨然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今日从她嘴里说出爱他的话,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差点弄丢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江离洗完澡,裹着浴袍拉开门就见楚寒堵在浴室门口,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
楚寒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额头搭在她肩上,哑着嗓子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好。”
江离察觉到男人情绪不对,伸手抱了抱他,“怎么了?”
楚寒大掌扣着她后脑勺,头埋在她颈间,“我差点遗失一颗最宝贵的珍珠。”
珍珠吗?
她又何尝不是差点失之交臂。
江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好了,去洗洗早点睡觉,注意别碰到伤口。”
话音刚落。
方才还情绪低迷的男人,立马精神抖擞地冲进了浴室。
江离:“。。。。。。”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
江离喝完牛奶,洗好杯子,提着药箱回到卧室,拿了一本财经书,靠坐在床头看。
看了一会,听到开门声响,合上书,“伤口要换药。。。。。。”
刚一抬头,视线内便撞入男人高大的身影。
楚寒一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欲语还休地围了条浴巾,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
尖上的水,滴在冷白的肌肤上,跟身上没擦干的水融合,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滑,没入若隐若现的隐秘地带,有种难言的诱惑。
还不等她回过神,阴影便罩了下来,带着润意的身体贴近,“要。”
磁性低哑的嗓音落在耳边,格外地撩人,吹得耳朵痒。
江离长睫抖动,抬手阻止他继续靠近,“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楚寒双手圈住她的腰,耷拉着脑袋,声音缱绻,“老婆。”
多年相处,基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江离被他的态度磨到不行,推开他的脑袋,“不用想,撒娇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