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五哥’远比老公二字,来得更让人心动,失控,忍不住想将她拆骨入腹。
当他正要吻上她的唇时,她却蓦然退开,端起圆形小几上的两杯酒。
青花瓷的小脚杯,里面盛着两杯暗红的液体。
江离端起其中一杯递给楚寒,“在你去部队后,我跟别人学着酿的,第一次酿,也是唯一一次酿,我把它埋在荷塘边,取名——挚爱。”
她此生唯一的挚爱。
楚寒眼眶热,抬起筋脉浮动明显的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穿过她手臂,跟她同时饮下杯中酒。
中式婚礼中的一环:交杯酒。
他从没有如此庆幸,当初没有放弃,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身边,不然这些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上天怜悯,让他有机会知道真相,没有错过她,不至于抱憾终身。
或许是酿酒的手艺不纯,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仅一杯。
江离就有些上头,潋滟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层雾气,柔情款款,“楚寒,这辈子除非你弃我厌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
就算是粉身碎骨,沉沦地狱,只要和他一起,她也心甘情愿。
楚寒抬起她的下巴,目色温柔,“楚太太,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哪我就在哪,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声控响起,玻璃屋调节成外面不可窥探的单面模式。
男人吻上她的唇,极尽耐心,柔情之至,一路往下,吻在她锁骨,带着些许紧张和小心翼翼。
以往每当他碰及此处,她总条件反射地避开。
此次她却没有,而是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更迎向他的吻。
红豆簪被抽出,墨如瀑,流云般轻垂扬。
衣衫剥落。
白衬衫和红嫁衣交叠融为一体,褶皱的床铺间,嵌入男女缱绻纠缠的身影。
十指相扣,两枚戒指,交颈厮磨。
静谧的室内响起浅浅的低吟。
月色落在薄如蝉翼的纱帘上,起起伏伏,剪影晃动。
空酒杯掉落,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偎依而卧。
夜凉生雾,荷塘上薄雾缭绕,深深浅浅。
池水中蛙声一片,清脆的铃铛声藏于其中。
夜深。
一轮皎月自云层后出来,幽暗的光线笼罩着玻璃屋内两人。
江离一身薄汗靠在楚寒怀里,丝粘在她透着红粉的肌肤上。
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丝丝媚态,有种说不出的凌乱美。
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老婆。。。。。。”
江离撑开迷蒙的双眼看他,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水汽,“嗯?”
醒了睡,睡了醒,浑浑噩噩,此刻已经分不清在哪里。
楚寒拨开散落的丝,指尖颤抖地抚上她的锁骨,“你什么时候纹的?”
在她白皙的锁骨下方,刺着两个朱红色的字母——ch。
他名字的缩写。
在此之前,他没在她身上见过。
他反复验证。。。。。。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江离嗓子有些哑,语调侬软的不像话,“你去部队的前一晚,掺了特殊药汁刺上去的。。。。。。平时看不见。”
楚寒双眼红的盯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差点就错过了,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江离浑身软,懒懒地往他怀里靠,“如果我们结为夫妇,不用我说,你自然也看得到。相反,如果我们最终有缘无分,那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