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国听着则是笑呵呵道,“也是几十年前大学生,想事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敢守着,那就由他把。”
事实也确实如叶建国所说。路勇是做这建筑行当出身,如今地市状况,路勇不可能不知道。真图利益,那他路勇大可借着儿媳的股份直接入主建总,只消从头到后梳理了,这建总所持的大量地块那都是金子。
林清河笑了笑,“倒真是可惜了老陈。而这勇子,那也是不大乐意和我们再多纠葛。”
叶建国接着道,“嗯。他半小时后过来,这事如何,今天下午我们就敲定个大概。”
林清河笑笑也不说话,这老叶可是怕着夜长梦多呢。好歹如今家大业大,在滨海有头有脸,独独就怕过往的事让人拿来说。
叶建国起了身,“坐会,我拿点东西。”
说罢,叶建国也就走出了书房,迎面就撞见了儿子叶盛文。
“爸。”
“嗯。功课做好了?”
“哦,好了,一会约了几个朋友出去一趟。”
叶建国听着也不多疑,他是比这路勇和林清河还要晚生,这叶盛文也就才读着高中。不过叶盛文成绩是不错,叶建国平常面上是没甚表情,但对这儿子他还是满意和放心。
不然也不至于给他这十八未到就买了跑车。
“一会出门前先到书房。给你林伯和路叔过来打个招呼。”
叶盛文也还算乖巧,“好。那我晚点再出去。”
这叶盛文说着就准备往自己房间走,但没成想拿手机时兜里别的东西是直接给掉了出来。
叶建国听了声响一看,地上是两片药板子,他眼神也是好,尤其一些事他也熟。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生病了?”
叶盛文看着是一顿紧张,“啊是。有点感冒,陈妈给弄的感冒药。”
这陈妈算是这叶家十几年待了最久的保姆,叶盛文也是她带着大。
叶建国听了也没多说,“嗯,多休息。”
说罢,他也就往过道走,准备到老宅取东西。
到底也是历经风浪,儿子嗑药,这叶建国眼皮都不带眨。算是肯定要算账,但以叶建国的作风,这会就是给儿子留些面子,后头无非找了下属把整个事给弄个清楚。
幽暗的大房里,他这取着东西,心中所想却未免有些悲凉,尤其还是赶巧看见了林清河儿子那瘾君子的模样。
“到底也是造孽啊。”他悠悠叹道。
。。。。。。
微讯内,得了路舟消息的员工大多是开始忙活起来。
事不复杂,但麻烦在这种做擦边球的公众号层出不穷,几乎难言一网打尽。只要有利益在,这类型的东西就会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它们寄生在微讯王国里头,借着流量引流得以蓬勃发展,再借着其他黑心商人就得以回笼资金。
如果说,路舟是这时代之上的追逐者,那这些人就像是“吸盘鱼”一样,依附在大鱼身上也赶着时代的步伐。
二者结局该当如何?路舟看着忙碌的员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答案。
如此种种,是一个被叫“灰产”或是“黑产”的地下王国。他们庞大得利润总和几乎堪比一线互联网公司。无穷地打击之下,也总有人活得舒坦。
他的父辈里,无论陈和路勇,尽数是那时代赶着房地产和开发浪潮的弄潮人。弄潮的死了,活着是剩些蛆虫。
路舟谨慎地打量着一切。这所谓旧时的,“饿死胆小,撑死胆大”,原来摆在千禧年后依旧是有它的活路。
“等着吧,铁拳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会到来。”路舟颇有所感地想到。
“草,你说你个锤子学人做个鸡儿手机。做吧做吧,还弄鸟儿电子烟,呵呵,好了,锤子倒闭了。罗总牛逼,情怀做机。。。。。。”
“司马狗戴,司马黄车,拿我押金去理财。哈哈哈哈哈哈,倒闭了吧,就吹吧吹尼玛的共享单车。恭喜某戴喜提失信被执行人。。。。。。”
可走在正途上,真当倒下时,世间不也多有嘲讽。
想来,这无论正邪,那都是一条不归路。一个是奋斗一生,即便他人多有鄙夷,一个是奔向牢狱,即便他人多有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