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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我也不知道那是谁，我们没有见过面。”

刘晓青哭了很久之后，才开口。

她到底还是选择告诉秦雨一切。

“起初他是通过一个交友平台联系我的。”

她拿过纸巾，擦掉眼角的泪水，“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吃提成的。画卖不出去，那点基础工资都不够我在这个城市生活。”

“所以我会在各个平台上发画的照片，寻找新的客源。”

她握紧纸巾，嘲讽一笑，“刚开始，没有人看。”

“可能一个月都收不到消息，线下的生意也不算好，我实在是要揭不开锅了，就听朋友的，拍了一些赏画的图片。”

她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笑容里的嘲讽意味更盛。

“我长得不好看，但这个年代有很多很好用的ｐ图软件，用那些软件，我就能得到一张全新的脸。”

秦雨越听越觉得这种模式很熟悉。

诈骗就是这样的套路吧？

ｐ图美女，有茶山。

“因为看画，我有了粉丝，私信也多了起来。其中有想买画的，但大多都是骚扰。”

刘晓青说着，把手机递给秦雨，给她看私信。

我出于好奇也过去看了一眼。

的确买画的人不多，私信骚扰的不少。

“也就是这个平台，有人问我需要做兼职吗？”

“我当时确实缺钱，就联系他了。”

到底是缺钱缺到什么地步，要在这样的平台上和陌生人联系，找兼职。

我看着刘晓青。

她浑身上下也没穿值钱的衣服，也没穿戴贵重首饰。

化妆品之类的我不懂，但上次到她家，也没见她有很多化妆品。

她的钱花在了哪里？上课？买颜料？

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这些。

秦雨顺着刘晓青的话说，“你就和他联系了？他就告诉你要跟踪他，了解他每天的行踪。”

“他给你多少钱。”

刘晓青比了个五的数字。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慌乱翻着手机，找到网盘软件，打开把一张张聊天记录给秦雨看。

“他说要我跟踪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为了避免以后出事，我就截图了。”

秦雨看着那些聊天记录，询问刘晓青说，“你怎么把行程告诉他？”

“他会告诉我个储物柜的所在的地方，我把行程打印出来放进储物柜，他把钱放在其他的储物柜里。”

“大概半个月汇报一次，如果加急的话，他会加钱。”

刘晓青示意秦雨去看聊天记录。

他们聊天不多，除了最开始的刘晓青询问对方为什么要跟踪我，对方没有回答之外，其余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秦雨一一记下那些地址。

储物柜人来人往的，想找到刘晓青背后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况且，监控不可能留那么久。

所以秦雨最终记下的，只有最后几个地址。

“你就没怀疑过他是骗子？”

刘晓青眼神躲闪，“怀疑过。”

秦雨记完最后一处交易地点后，看着刘晓青说，“但你觉得可以赌一把，就算输了，泄漏的也不是你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