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给他带去了不少的惊喜,不过——
他们俩的身份是对立的。
络腮胡蹲在树下好半晌,才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进屋里。
另外一个男人则开车去买点吃的和日用品过来,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至于又要待多久,得看周谬的意思。
所以现在谁也说不准,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们俩也都是拿钱办事,只要周谬给得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晚上两个大男人在楼下随便拿了张小桌子把东西放上面一放,蹲在地上就在吃饭了,络腮胡吃完了,才拿另一份冷掉的饭盒上楼给唐星晚吃。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另外一个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嚼槟郎,说:“她没发烧了?”
“退了。”
“啧,药还有没,她要是再烧,直接吃药,周总不允许我们再带她出去了。”
络腮胡没吭声,坐在门槛上,仰着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天空,外面的世界仿佛是他的世界,也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这辈子注定是这样了。
另一个男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了看楼上的方向,又看了看他,总感觉他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络腮胡察觉到他投来的视线,冷冷道:“有话直说。”
那男人很欠扁笑了下,说:“没事,没事,我就随便看看,没事做,找点事情做。”
络腮胡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
唐星晚没有矫情,虽然吃不下,还是尽力吃了那份饭,是辣口的,而且是很辣的那种,把她辣到脸都变红了,差点呛到了,但是也没有水可以喝,她干脆就吃白米饭了,即便饭都冷掉了。
勉强吃了点,她把饭盒收拾好,放在门口,又回到床上躺着。
而就在此时,有人进来了,开门的声音挺大的,她没有起身看那是谁,而是选择继续躺着不动,她这会累得不行,压根不想动。
那人进来后,视线直接停留在唐星晚身上,似乎在打量什么,过了会,说:“身体怎么样了?”
这声音不是络腮胡的。
唐星晚下意识坐了起来,回头就看到了另外的那个男人站在房间里看着她,那眼神微微眯着,说不出来的隐晦。
“看你的脸色好像还可以?”
唐星晚没有吭声,她有点不解似的表情,很快恢复过来,盘起了腿,盯着他看,有几分警惕的表情。
那男人看她不说话,自顾自笑了下,说:“怎么了这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帮你看看。”
唐星晚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就往后挪了挪身体,也不知道这个点他跑来房间找她坐什么。
“怎么,这么高冷,不想和我说话?”
唐星晚着才问了句:“我很好,没有事。”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事,唐小姐,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看看,我好歹经验丰富,能照顾好你。”
“不用,不需要。”
“嘴巴别那么硬嘛,我这不是担心你金贵的身体吃不消么。”
唐星晚瞟了他一眼,垂了垂眸,说:“你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事,麻烦出去,我要休息了。”
“别介,聊聊天嘛,还这么早,别着急睡觉。就当是没什么事,随便聊聊,要不?”
“不了,没什么好聊的,不想聊。”
唐星晚不想和他废话,也没什么好表情,甚至都不想看到他,完全没有兴趣和他多说一句话,这个点了,他留在这里,她只觉得很不安,感觉有什么危险。
所以,才着急赶他出去。
但是他不走,甚至眼神已经开始灼热起来,一直看着她,尝试着走过来,还没走几步,唐星晚就说:“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我又没干嘛。”说是这样说,不过他也停住了步伐,没有再靠近。
唐星晚也不确定他是要做什么,即便谨慎,但是要是真动起手来,她也是反抗不过他的,女人和男人的力气实在太悬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