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头,你。。。”
“行了,你难得来一次,咱们就不说这个了,还是谈谈你的来意吧。”
孔均之知道张九生想要宽慰自己,并搬出一堆可以说服人的道理来。
可他并不想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说辞。
因为他心中怀着对儒家的骄傲,以及对自我的成见。
他不能退,不能接受。
一旦收受,便是一种对儒家历代文圣的侮辱。
他一介平庸之辈,哪能跟历代文圣相提并论丶齐趋并驾?
“看来孔老头,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啊。”张九生不由叹气,这个孔老头真是太倔了,非要自己认可自己才行,殊不知,根本就没有人对他有异议。
“九生啊,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劝我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文圣孔老头也算是看得开。
“行吧。”
张九生点了点头,转而进入正题,“孔老头,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我这趟过来是为了六道拱卫计划。”
“这个计划我知道,早已在奇人界内闹的沸沸扬扬,而我儒家也确实该做出表示了,你有什麽事,大可以直说。”文圣孔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
“本来,我是想请你出山的,可後来,我改主意了。”
“这个主意当然的改,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上阵指定拖後腿,但凡能年轻个二十来岁,都不用你请!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想让祝龙山丶伏凤天下山历练,以便未来在他们之中挑选出合适的儒家领导人,你看这样如何?”
张九生严肃端正地看向文圣孔老头。
下一刻。
只见那双浑浊而又睿智的眼中立即闪过一丝不舍与担忧。
“九生啊,你觉得他们能行吗。。。?”
文圣孔老头的话声在颤,毕竟这麽多年的师徒情谊,哪怕徒弟再淘气再不成器,也总是有无法割舍的感情。
再有,他老了,见不得离别。
“孔老头,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是该问你自己,你觉得他们是否做好了准备?是否能行?而你又是否愿意放手?”
张九生在现实话题上总是那麽一针见血,从不含蓄。
这整的文圣孔老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神色上显得很是孤寡。
就如此,思忖良久过後。
他终是将祝龙山从屋外叫了进来,并让他与伏凤天一并站在堂前。
“师父,你这是什麽意思?该不会是反悔了吧?哎呀。。。您不带这样的,出尔反尔可不是什麽优秀品质!”祝龙山当场怨声载道,也不知出了什麽情况。
“师弟,跪下。”伏凤天率先跪下了,声音很平静,像是个没多少感情的泥雕塑人。
“这是个什麽情况?难道我涂鸦左传一事被发现了?还是我偷看孙氏寡妇洗澡那件事?”
祝龙山下意识跟着跪下了,不断回想着自己的弥天过错。
“等等!你说什麽?涂鸦左传?偷看寡妇洗澡?”
“呃。。。难道师父您,还不知道这些事。。。?”
祝龙山当场倒咽了一口唾沫。
他知道,自己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