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咯,记性不行咯。”
“我说小伙子啊。”
“怎么了大爷。”
“这处对象呢,好端端的分什么呢?”
“大概是不合适吧。”
“不合适,呵。”
大爷哼哼唧唧的唱了段梅戏的词,又是叹了句。
“累不累呀。”
、“人一辈子的事呢,累点也应该。”
“我看啊。”
大爷拿着蒲扇指啊指,也不知在指哪个。
“一个个的就是想要的太多。”
“又拿不到。”
“将就呢又不肯。”
“折腾来折腾去。”
“还不是得随便找个人搭伙过一辈子。”
“犯贱。”
路明非砸吧砸吧嘴,笑了。
“有意思嘿。”
他冲大爷比大拇指。
“您老还真有一番见解。”
“那是,我谁啊。”
“想当年老李他俩还不是我给撮合上的。”
大爷蒲扇又一摆。
“小伙子啊,昨个跟你一块来的那女同志。”
“介绍介绍呗。”
路明非倒吸一口凉气。
“大爷您这,童心未泯啊。”
“想什么呢!”
大爷没好气的说了句,驱苍蝇似的摆摆蒲扇。
“说句掏心窝子话,我那外甥啊,人真不错。”
“也别担心彩礼啥的。”
“你看这。”
大爷指了指路明非租的楼。
“再看这。”
又指了指对面种了向日葵的楼。
大爷快活的把眼一眯。
“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