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你不用担心。”梁若生说。
“哥哥,现在好多人养猫猫不负责任的,把小n猫养大了就丢了,这些家猫在外面也活不好。我前几天才看到一个新闻,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把人家的宠物鸟吃了。弃猫的人实在是太坏了。”
“是啊,太坏了。”梁若生宠溺的说。
简晴快睡着的时候才发现她又中了梁若生的套路,她被他三言两语哄得关手机睡觉了,简晴睡前用力的想:下一次,她一定要抓住陌生那一面的若生哥。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她今天无意之间触碰到那个最深最深,没有假面的梁若生。
星期六这天的工作意外的顺利,程序组的应该完成的工作量都完成了,梁若生提早2小时下了班。
梁若生开车去老校区,他一路上没遇上红灯,车很顺畅地到达目的地。
同学会举办在高中附近的那家海鲜酒楼里,梁若生在停车场停了车,恰好就遇上了岳维。
“梁若生,梁学霸!你真来了啊?”岳维脸上有一瞬惊讶,但很快又捧着一张大笑脸,说道:“梁学霸不愧是我们那一届的校草,你这身西装穿上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jg神!”
岳维拍了拍梁若生的后背,还是和上次遇见的一样,自来熟。
“岳维,听钱一说你现在在给南海做业务,还做得特好。”梁若生淡淡地说。
“啧,还行吧,我前两天刚刚才和一个富二代做了市中心一千平,13亿。”岳维用手指b了b。
“但在这个行业吧,就特不平衡。经手的钱多,到手的钱吧……”岳维手指r0u了r0u,说:“就那么一点点。还不够人家家里的一个茶壶。”
“南海在新ai路的那个楼盘你知道吗?”梁若生说。
“知道知道,区里重点开发项目,江景房。”岳维眼睛一瞪,看着梁若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行走的人民币:“梁学霸想了解?这项目我经手过,门特清……”
梁若生和岳维说着就到了酒楼的大厅。
梁若生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厅海鲜池边上看海鲜的郁宁,她身边跟着好几个人。
郁宁的身高有一米七,穿了一双黑se红底的细高跟更显高了。今天穿着一件黑se西装,墨绿se的长裙自然贴合着她的身t曲线垂坠而下,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瘦削的小腿。她瘦得像被风一吹就能跑似的,在人群中特别的明显。
郁宁和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那几个人梁若生看着有些眼熟。
“梁学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的好,家里红旗不倒,家外才能彩旗飘飘。郁宁对你怎么样我们老同学都知道。你怎么把人折腾得瘦成这样了。我替郁宁强烈的谴责你这个老同学。”岳维嘻嘻哈哈的说,把手放在梁若生的肩膀上。
梁若生拿开岳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上挑的狐狸眼不笑的时候很冷。
“岳维,你喜欢郁宁就去追,用不着试探我。”梁若生静静地说道:“还有,我和郁宁没关系。”
“呲。”
岳维嗤笑一声,收起了那套自来熟的做派,说话的语气满是敌意:“梁若生,上次你身边就跟着一个小妹妹,说没和郁宁联系。我是信了。可没过几个月郁宁就和我们这群老同学说这次同学会你会来。”
岳维注视着远方的郁宁,继续说道:“你说你毕业后来过同学会吗?别的老同学联系得上你吗?郁宁说你会来,你就来了。都要结婚了,你还在说你们没关系。我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郁宁那边的人看见梁若生和岳维在挥手,岳维笑着招手打招呼就朝他们走过去了,走之前他近乎威胁地对梁若生说:“郁宁那么ai你,你别让她伤心。你欠她的已经够多了。”
梁若生蜷曲着手指,双唇紧闭着。从刚刚他看到郁宁和高中那几个男人在一起谈笑,他就一直压抑着心底里那团浓浓的黑雾。
梁若生似乎有点明白郁宁到底为什么让他来这场同学会了,让他重温被侮辱,被同学孤立的高中吗?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昨日的情景再现。
让他去想起那段他从不去回忆的日子,这就是郁宁想要的吗?
郁宁最擅长折磨梁若生。那段日子确实就像是他心底里的泥潭,他站在桥上,只要一踩空,就会被过去拖进黑不见底的窒息深渊。
梁若生站在原地,看着郁宁一步步的走向他,他却动弹不得。
梁若生像是变回17岁那年,变回那个对郁宁不能说不的少年。
“若生,我等你好久了。”
郁宁说话的口气很亲昵,她挽住梁若生的手臂,额头微微蹭了蹭他。
郁宁今天化了妆,和上次梁若生见到她时的苍白贫瘠不同。她擦了香水,嘴唇也画上了yan丽的红se,两颊嫣红,眼波流转之间闪着亮光。
她两个梨涡浅浅的笑着,看着梁若生的眼睛里像是没有了往日的怨恨。
今天的郁宁,也像高中的时候,那场车祸还没发生的时候。那时候郁宁好像是一个很平和,很好说话的nv生。
是这样吗?过去太久了,梁若生也不能肯定他脑海的记忆。他将郁宁的一切记忆都归为要清除垃圾。
“郁宁,放手。”梁若生说:“你再这样,我走了。”
梁若生说完真的就转身要走,郁宁连忙把手松开。
“你微信也没有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来了同学会现在就说要走。梁若生,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完钱,就能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公众场合,周围都是高中同学,郁宁没有像往日一样歇斯底里,而是选择压低了声音,她控诉梁若生的语气就像是他对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成为陌生人,郁宁,希望你说话算话。”
“如果我说我是在骗你呢?”郁宁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偏执的光。
“郁宁。”梁若生语气低沉的说。
他用这种语气喊她的名字,郁宁有些失神,脚掌的伤口又在作怪,腿有些软了。
梁若生b以前成熟了很多,他今天穿着一套深灰se的西装,里衬是白se的宽角领衬衫,戴着一条黑se领带,领前是水形的条纹。他一直很傲气,像是冬天里永不凋谢的白松。
郁宁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失衡,工作后成熟的梁若生b少年时那个乖巧的梁若生还要让她的心不能自抑。
高中的时候,郁宁就觉得李贺的‘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写的就是梁若生这样的人。她知道梁若生很优秀,未来肯定也是一片光明。
梁若生果然如她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很好的男人。这么多年,她没能毁掉他。